第十三章 打工時代(第2/2頁)

即使從來到清華打工的地方她從來沒有工作過，每天做起了全職太太，很勤勞樸實的她即使生活的環境跟差，有時候夏天雨季廠房裡地上的水可以漫過膝蓋，但他們家圍棚總是最漂亮乾淨整潔的。

後來在清華在綠化公司工作的兩年裡，陸陸續續接待了從老家來和清華一樣已有兩個閨女，為了躲避計劃生育想生兒子的有4家人，其中2家清華都把他們介紹給公司在清華手下工作。

在他們在廠裡的兩年，有一家如願以償生了兒子所以準備離開回家了，另外一家找到了更合適的工作也相繼離開，看著他們的離開，夢瑤總感嘆，唉，這啥時候是個頭啊。

90年代外出務工的工人們工資很低，而且幾乎都是男生能找到工作，老婆一般都在家做家務管理孩子。

她們在家的還有一個目的。便是生孩子，甚至有的家庭生不到兒子不罷休，不回家。

所以廠裡的婦女，一半以上是孕婦。夢瑤每天打交道的也只能是她們，如果婆家老人家還有能力的，就會幫著帶一兩個，沒有能力的，年輕人就需要自己帶在身邊。

他們的生活談不上質量，偶爾還溫飽問題都不能解決，菜市場到處是她們大大嗓門砍價的聲音。

在街上，菜市場幾乎不會看到肚子行走的婦女，通常都是抱著一個，揹著一個，牽著一個，甚至有的肚子裡還有一個。

比起他們，夢瑤算孩子少的女人，因為麗麗不在身邊，所以她每次跟著這一群媽媽們學織毛衣，織鞋子首先就會給麗麗做好，有人回家就讓她帶著回去。

這一年，村裡的老鄉又來了一家人，他們也是跟清華一樣有兩個女兒，因為當時的政策如果生第一個是兒子，便不允許再生，如果是女兒，可以再生一個，所以很多家庭生了第二個如果發現還是女兒，便會外出打工躲避當地計劃生育部門的追趕。

這次來的是與清華關係好的一個老鄉，清華自然在老鄉還沒有到來之前便給他安排了住所與工作。

老鄉的到來讓清華更有衝勁，一直以來他覺得能幫上別人自己就很有面，很有自豪感，也更能提現自己的本事。

清華稱老鄉為剛哥，剛哥的老婆很溫柔，幾乎不會與人發脾氣，夢瑤的性格卻是很剛強，剛哥與老婆來到廠裡的一個月，都是清華夢瑤供他們吃，因為廠裡一個月以後發工資剛哥才有錢開伙食。

剛哥做事也很踏實，2個月過去了，表現也算還不錯。綠化公司隨著機械化的發展，現在不需要人手工勞作，更多的是使用小型的割草機等進行開展工作。

作為只上了小學的清華來說確實有很大的難度，考慮到他的情況公司特意派他外出進修學習，在學習的過程中，特別是機械構造的原理上，清華可謂一臉懵逼，毫無頭緒。

但是他培訓的業餘時間會請教高學歷的隊友進行學習，書到用時方知少，清華此刻內心真的想扇自己幾巴掌，當初為啥不認真唸書……

很快，半個月學習期到了，清華也在他的努力下滿載而歸，返回公司的清華被主管推薦作為公司中層管理人員後補。

可是在公司大會討論上，被否決了，原因是文化程度為小學。聽到這個訊息的清華回家後晚飯都沒有吃，夢瑤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也不說，然後就出門在廠外的草坪上躺下看著天空，直至天色暗黑才緩慢進屋。

見清華不想分享自己的悲傷，夢瑤也沒有繼續再詢問，雖然清華很早就準備上床休息，他特意把眼睛閉著希望周公來接見，但是卻無能為力，眼睛閉著，腦袋卻十分清醒，這一夜，他幾乎未眠。

第二天，正在巡視的清華聽見：“天啦，不好了，不好了，剛哥吧機器用壞了”。聽到這清華趕緊飛奔到剛哥工作的地方。只見此時剛哥已呆坐在地：“清華，這怎麼搞嘛？我是正常使用的，突然機器就爆了，這一臺得上萬吧？”

清華：“你人沒事就好，這個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說完清華趕緊跑到公司找了主管，希望主管能幫忙處理機器的問題，因為機器也有使用壽命，不能讓剛哥來承擔責任。

主管：“那這個事不會追究你的問題但要追究剛哥的責任，因為機器畢竟是在他手裡壞掉的”。

清華：“那怎麼處理”。

主管：“他要麼賠錢，要麼被開除”。

清華：“那要處理就連我一起處理好了，錢不可能陪的”。說完清華便氣沖沖跑回來與剛哥說：“算了，他們一幫人都不識好歹，我們不要在這個地方好了，收拾東西走吧”。

本來預計這個週迴去參加妹妹家請客和答應麗麗要回去的，現在準備收拾東西換個工作地吧，我不相信沒有能容納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