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中毒(第2/2頁)

醫生：“麗麗家屬，她站在已經沒事了，可以帶著她回家了”。

爺爺：“好的好的，感謝你們救命之恩啊”。

這一次，平時嚴厲的爺爺在麗麗眼中已不復存在，他顯得那麼可愛，溫暖。

由於照顧時間很久，爺爺讓小剛先回去休息，回家的路上，爺爺沒有讓麗麗自己走路，而是蹲在衛生所門口陡峭的階梯前讓麗麗爬在自己的背上。

爺爺：“麗麗，快點上來，來爺爺背上，我揹你”。

麗麗：“我可以自己走的，我已經那麼大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爺爺：“我說揹你就揹你，快點上來吧”。

深夜黢黑的夜晚，衛生所外的大燈下，麗麗看到了從未感受過的寬大的爺爺的肩背，她想立馬飛撲上去感受那份小時候心儀的待遇可又有些畏懼與不捨。

爺爺：“快點啊，我腿都酸了，快來揹著回家了”。

麗麗心想“恭敬不如從命吧，我得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享受爺爺的愛”。

於是麗麗蹦噠一下撲在了爺爺的背上，爺爺寬闊的肩背在年幼的瘦小的麗麗面前顯得格外有安全感。

爺爺囑咐麗麗雙手抱住脖子，拿著電筒，開始了她們的返程。

麗麗輕輕的把臉貼在爺爺的背部，緩慢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份曾經渴望又畏懼的溫暖，由於昨天爺爺從地裡回家就一直忙碌麗麗的搶救事物，爺爺還沒有來得及換掉下地幹活的衣服。

貼在背上的麗麗感受到了爺爺地裡勞作的泥濘味還有辛勤勞作後汗水溼透衣服的汗味，此刻這些味道對她來說都顯得格外的溫暖，於是她嘴角微微的向上翹了起來。

麗麗不能一直爬在爺爺的背部，她要努力的抬起頭尋找前方路的轉向，根據路的轉向不停的轉動著電筒，以至於爺爺能清晰的看到前行的道路。

即使爺爺高大威猛身強體壯，但昨天勞作回家還沒有吃晚飯，肚子早就咕嚕咕嚕不停的催促他尋覓食物了。

走著走著爺爺便用力把麗麗網上抖動一翻，因為自己有些體力不支，他不想麗麗由於自己的大意掉下來。

爺爺的步伐越來越沉，他此刻覺得自己真是老了沒用了，背一個小娃才有這麼一會就顯得十分勞累。這樣大概走了三公里的路程。

麗麗：“爺爺，我下來跟你一起走吧，你揹著我太累了，你休息一會”。

步伐與喘息都顯示出勞累的爺爺：“不累，沒事的，我還可以再堅持堅持”。

麗麗：“爺爺我下來陪你走一段，一會你再揹我，這樣我也不用長時間手舉著電筒，你看這樣如何？”

爺爺：“好”。黑暗的夜晚麗麗一隻手拿著電筒，一隻手緊緊的抓住爺爺，邁著相同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麗麗不停的問爺爺：“我昨天怎麼到醫院了？這麼黑的晚上有動物出來嗎？以前你們經常晚上幹活也這樣嗎？…”

對於麗麗的這些好奇，爺爺都仔細認真的做了回答，並向麗麗講述了自己年代所經歷的苦日子，爺爺只想麗麗以後長大了不要跟自己一樣做一個農民，希望她透過學習能有更好的生活質量，對麗麗講述了做為一名農民的心酸和苦楚。

這一夜，爺爺在麗麗心裡的形象從負分變為正分，她責備自己之前為什麼不理解爺爺的嚴厲，她責備自己還不夠努力，原來學習所帶來的生存能力對一個人的一生影響是致命的。

突然，電筒沒電了，只能發出微弱的看不見腳尖的光。麗麗有些害怕，還好離家已經不是很遠了。

她的手緊緊的拽著爺爺的手臂，爺爺安慰她不要害怕，他們可以一直沿著公路緩慢走，這條路是自己走了幾十年的，閉著眼睛也能回家的。

伴隨著腳下坑坑窪窪的籬笆路，麗麗緊跟著爺爺的步伐與爺爺相互攙扶著透過彎曲的馬路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