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忽聞簾外風雀和(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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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媽媽有兩個孩子,大的叫妙妙,是姐姐,小的叫咪咪,是弟弟。
貓弟弟咪咪是愛睡懶覺的,貓媽媽和貓姐姐妙妙早就起來啦,他還鑽在被窩裡睡著,不肯起來。貓媽媽開啟窗子,太陽光就笑著跑進來,把屋子裡照得金光透亮。貓媽媽回過頭來,對著貓弟弟的小床叫道:
“咪咪,時候不早啦,快起來吧。”
貓弟弟伸個懶腰坐起來。他趕快洗了個臉,就跟媽媽姐姐吃早飯了。
這是個春天的早晨,天氣很好,各色各樣花兒的香味,從田地裡,從山坡上,一陣一陣地飄進屋子裡來,真香啊。
貓媽媽說:“我們到小河邊去釣魚吧,你們快把釣魚竿拿來。”他們都扛著一根釣魚竿,到小河邊釣魚去了。
……
筆頭停下,端起一杯熱茶,王凝之抬起頭,簾外的陽光正好,是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天邊低處,幾隻鳥兒飛過,就像一道斑點,清脆的鳥鳴聲,與簾子縫隙裡鑽進來的風融為一體。
“忽聞簾外風雀和,閒情至此一筆擱。”
再添上一筆,抿了口茶,王凝之站起來,掀開簾子,極目遠眺,山麓綿延,屋簷精巧,風和日麗之時,怎麼能把自己鎖在那兒寫故事呢!
瞅了一眼院子另一側,正在小亭邊舞劍的謝玄和王獻之,王凝之哭笑不得。
就在前日,二舅郗曇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建康,王凝之剛剛鬆快了些,就聽說七弟王獻之病了。
深度懷疑著小子是故意裝病,不想去謝家受苦,作為他敬愛的二哥,王凝之當然有責任戳穿他的陰謀。
提著一桶冰水,進了王獻之的屋子,才發現七弟是真的病了,還是心病,很難治療。
“二哥,要是我一病不起了,你就幫我,把整理好的那些書畫,送到建康,親手交給表姐。”
王獻之呻吟著,很努力地指了指放在床頭邊上的一疊紙。
王凝之翻開看了看,撇撇嘴,這不就是老七平日裡發癔症,瞎寫胡畫的玩意兒嗎?還給人送過去,人家燒火都不稀罕。
可是看著老七淚眼朦朧的樣子,王凝之終究是有些心軟的,答應下來,又好言相勸:“哪兒有那麼嚴重,要不二哥帶你出去轉轉,好吃好喝,再去運動一下,出出汗?”
誰知道,這麼一句普通的話,直接讓王獻之把腦袋縮排被子裡,將自己死死包裹起來,為了把他揪出來,王凝之可是費了老大的功夫。
“你這小子,還說自己病了,哪個病人這麼大勁兒?被子都快被你扯斷了!”沒好氣地揉了揉手腕,王凝之瞪了一眼。
“二哥,我不出門,我病了,不能出門的!”王獻之不管不顧,只是反覆強調著。
眯了眯眼,王凝之笑了起來,“老七,來,跟二哥說說,是不是又幹什麼壞事了,現在不敢出去?你把誰家孩子打了?有二哥在,沒人敢報復你的。”
“我沒!”
“那你是被人打了?趕緊起來,我們去報仇!”
“我沒!”
“那是什麼?”王凝之失去耐心,一把揪住王獻之的耳朵,旋轉起來。
“二哥!別!我說!”王獻之手忙腳亂,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該先護著耳朵,還是護著被子。
“那個司馬家的小丫頭,天天派人來給我送帖子,要我陪她出去玩,我才裝病的。”王獻之嘟著嘴,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司馬道福?”王凝之皺了皺眉,回想一下,“你不是跟我說,不喜歡那個丫頭嗎?那天他們剛走,你就來找我的麻煩,說我耽誤了你作畫的時間,還說以後不要再讓你來陪她?”
“是啊!我不喜歡她啊!眼朝天的,都不知道在得意些什麼。”王獻之痛苦地錘了錘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