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她從君臨淵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了一絲端倪,顧不得自身的疼痛笑了起來:“國師怕是喜歡上羿王妃了吧。”

她的言語之中帶著一抹嘲諷,著重強調了羿王兩字。

國師這般對她,應當就是要給夜醉心出氣,從那日大殿之上她就看出來了君臨淵對夜醉心的態度不一樣。

再加上這些時日君臨淵將自己宮中的美女都給遣散了,稍微大膽猜一下,不難猜到這裡。

“那又如何。”君臨淵沒有否定,眸中閃過一絲漫不經心。

白鈴一怔,沒想到君臨淵這麼輕易的就承認了,喜歡上他人的妻子難道很光榮嗎?

“本座警告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君臨淵站起了身,緩緩走到了白鈴的面前。

“她又不喜歡你,有何用?”白鈴掙扎著坐起了身子,死死壓抑著身體上的疼痛。

“本座不是你。”君臨淵冷笑一聲,直接甩給了白鈴這麼一句話。

白鈴的眸中瞬間多了一絲厲色,惱羞成怒的說道:“明日分曉立見!”

君臨淵在嘲諷她,她喜歡皇甫司寒的事情幾乎已經人盡皆知。

君臨淵斂了眸子,打量了一番白鈴的衣著和那若有若無的香氣,頓時明白了白鈴為何會如此說。

“本座不管你做什麼,別再動她,我的毒可沒有她的善良。”君臨淵轉過身,眸中閃過了一抹算計。

白鈴身上夜醉心下的毒,是他給解的,條件就是拉攏聚靈山投靠他的門下。

“你若是殺了我,聚靈山不會放過你的。”白鈴一聽君臨淵的話,免不得有些慌神。

她投靠君臨淵是以拉攏聚靈山為條件的,但其實她遠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自己也是偷跑出來的。

那日她心灰意冷跟隨長老回了聚靈山,誰知她的父親也就是聚靈山的掌門讓她嫁入西夏國,以保兩地關係。

她原來是高興的,以為皇甫司寒終於願意娶她了,後來才猛然間知道,她要嫁的人竟然是皇甫烈,西夏國的皇帝。

她的父親執意如此,說是為了聚靈山好,整個山上只有五長老一人反對但也無濟於事。

皇甫烈比她大了快二十歲,都能當她的父親了,讓她和那樣的人共度一生,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眼看推脫不得,她只能想盡辦法逃離聚靈山,終於讓她在一天晚上找到了機會,卻在山門口遇到了五長老。

她原本已經做好被抓回去的準備,誰知五長老竟給了她一大筆錢,並且幫她掩護離開了。

後來為了解夜醉心給她下的毒便去投靠了蠱毒門,從而認識了蠱毒門的門主君臨淵。

君臨淵知道她是聚靈山掌門的女兒,但並不知道她是自己跑出來的,並且幾乎已經對聚靈山沒有價值了。

“在某些事情上,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君臨淵並沒有在意白鈴此時說出來的話,雖說以她的能力不可能得皇甫司寒的青睞,但能製造點小麻煩也是不錯的了。

白鈴一愣,立刻明白了君臨淵的意思,身體上的傷讓她此時難以站立,但這突如其來的同盟者讓她不自覺的就愉悅了幾分。

“既如此,還請國師不要再這般對我。”說罷,皺著眉頭捂住了心口。

君臨淵冷笑一聲,隨手扔了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在地上,轉身坐回了茶桌旁。

黑色的瓷瓶在地上滾了幾圈,“咕嚕咕嚕”的聲音緩緩停止,瓷瓶輕輕晃動了一下之後戛然而止。

白鈴看著眼前的瓷瓶,使勁伸著手去夠,猛的一發力終於拿到了,她的身體也再次倒在了地上。

“朔塵。”君臨淵皺起了眉頭,對著窗外喊了一聲。

朔塵立刻從視窗越了進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鈴後走到了君臨淵的旁邊。

“把她好好的送回去。”君臨淵勾唇一笑,眸中的妖冶愈發濃郁。

明日將會有一場好戲上演,皇甫司寒,你還應付的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