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白鈴的心中十分的忐忑,馬車搖搖晃晃,一路暢通無人阻攔,越是這般輕鬆,她的心裡就越是不安。

“朔大人,國師到底要與我說什麼事啊?”

朔塵跟在馬車外面沉默不語,絲毫沒有想回答的意思。

見狀白鈴只能作罷,坐在馬車裡開始想象明日的生辰。

她的父親,也就是聚靈山的掌門,要求皇甫司寒保護她性命無憂到十八歲。

說是守護她,但皇甫司寒也只是做到了讓她不死而已。

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守護過她,平時也是十分冷漠的樣子,她知道有時候他待她不同,只是因為她是聚靈山掌門的女兒。

原本白鈴想著反正皇甫司寒還沒娶妻,到了年齡令太妃一定會催,她就千方百計的與令太妃打好關係。

未曾想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個夜醉心,把她所有美好的想象都打破了。

她好恨,她從未見到過皇甫司寒用那樣的目光看一個女人,夜醉心究竟有什麼好的?

這次她的生辰皇甫司寒一定會來,因為她會用性命來要挾。

這也是她的最後一次機會,誰都不能阻擋她與皇甫司寒在一起。

今夜的黎國皇宮格外的寂靜,無風無波,可無人知道這其中暗藏了多少的波濤洶湧。

“咚咚”兩聲,白鈴小心翼翼的敲了兩下君臨淵的寢宮門,心跳不自覺的開始加速。

朔塵將她送到這裡之後便離開了,她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上前敲了門。

很快,房門就被一道真氣彈開,一股沉醉的花香氣息撲面而來。

白鈴的身體微微顫抖,猶豫著踏出了一隻腳,她的心此刻為何如此的不安。

就這入門的一步路,她不知用了多長的時間,而當她剛好跨進來,房門“嘭”的一聲關了起來。

“本座的耐心有限。”君臨淵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言語間帶著十足的冷意。

白鈴的腳步一頓,雙拳不自覺的握緊,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君臨淵斜倚在茶桌前,手裡拿著一個琉璃盞杯,眸子半闔,十分恣意。

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味佳餚,但看樣子卻是絲毫沒動。

“國師大人,不知深夜喚玲兒前來有何事?”白鈴微微欠身,姣好的容顏讓人心中酥癢。

君臨淵抬眸,看了一眼白鈴之後冷笑一聲:“黎太后是你毒的?”

白鈴一愣,心中鬆了口氣:“沒錯,玲兒買通了黎太后的婢女,想助大人一臂之力。”

說完她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原來君臨淵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然而她剛說完,嘴角的笑意還沒斂下去整個人就被一道掌風打翻在地。

“咚!”的一聲,白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嘴角一滴鮮血順著滑下。

這一下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一樣,劇烈的疼痛在她的身體中來回衝撞,想爬起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麼…”白鈴抬起了頭,狠狠皺著眉頭,帶著質詢的目光看向君臨淵。

她自認為太后阻斷了君臨淵的路,且黎太后又在夜醉心的心中極其重要,殺了黎太后對她來說就是一箭雙鵰。

不僅可以幫助君臨淵,又可以讓夜醉心體會喪失親人的痛苦。

“本座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君臨淵眯起了眼睛,不屑的看著白鈴。

他對女人向來是不屑一顧的,尤其是白鈴這種愚蠢至極而又自作聰明的女人。

其實白鈴並不蠢,只不過是因為過於喜歡皇甫司寒而被衝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