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常帶了一抹笑容,有些不解:“不知老臣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到公主?”

之前的時候,她是因為公孫芷蘭的事情而有些心中不快,畢竟他這麼大年紀,好不容易盼的自己兒子生了一個女兒,愛護她是應該的。

可後來反應過來,才發覺自己是如何的沒有風度。

夜醉心一個女子並沒有妄自菲薄,反而在自己國家有難的時候挺身而出,這種氣魄與能力是這世間許多男子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他對這個年輕的黎國公主更多的還是敬佩。

夜醉心看了一眼連英,從袖中拿出了晴妃留下的那個玉佩,放到了公孫常的面前:“大人可認得此物?”

公孫常大驚,突然起了身,一手抓過了桌子上的玉佩,眸中滿是激動的神色:“公主這玉佩從何而來?”

夜醉心方才仔細觀察了公孫常的神色,察覺到沒有惡意後才緩緩開口:“這是已故大將軍之女交於我的,說讓我拿著此玉佩來黎國,幫她了卻一樁事。”

公孫常沉默許久,撫摸著那個玉佩,原本還算年輕的臉龐蒼老了幾分。

夜醉心也沒有出聲催促,她從公孫常的眸中看見了想念,無奈等許多的意味。

連英站在夜醉心的旁邊,心跳逐漸加速,原本冷靜的她此時稍顯急躁。

“敢問公主,林晴可還安好?”公孫常嘆了口氣,將玉佩放回了桌子上,語氣放緩了些。

夜醉心輕笑,看向了連英:“想必大人手中的林晴就是當今的晴貴妃娘娘,這位便是伺候她的婢女。”

晴妃早已經不在人世,只不過這個訊息只有她知道,即使是連英也是以為晴妃只是皈依佛門了。

連英會意上前了一步,微微欠了欠身。

公孫常仔細打量了連英許久,而後緩緩出聲:“你可是林大將軍手下的那個女將軍?”

連英一怔,立刻抱拳正色道:“連英的大人垂憐,這才讓我一個女子當上了將軍。”

公孫常輕笑搖頭:“你也莫要妄自菲薄,林將軍之前常常與我說起你,你的出色勝過軍營中的許多男子。”

緊接著公孫常又道:“那林晴呢,你怎會隨公主一起來了黎國?”

連英猶豫片刻,有些無奈的說道:“晴妃娘娘已經厭倦了世俗,去佛祖門下修行了。”

聽得此言,公孫常有些發怔,垂眸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玉佩,嘆了口氣:“也是難為那孩子了。”

夜醉心適時起身,行了一個禮,正色道:“還請公孫大人告訴我這玉佩的含義,還有林大將軍去世的真相。”

公孫常忙站起身,無奈的搖了搖頭:“公主,既然你能拿到這個玉佩,就證明林晴已經完全相信了你,且聽老臣慢慢說來。”

夜醉心這才點頭坐了回去,給了連英一個安撫的眼神。

“林將軍其實與我都出自江湖的一個習武之地,只不過他文韜武略樣樣俱佳,而我卻只是一個尋常的弟子。”

公孫常開始回憶當年的事情,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他並未嫌棄過我,反而總是將我護著,我們變成了同生共死的兄弟。”

夜醉心點頭,原來已故林將軍與公孫常之間的情誼這麼深,不過兩人怎會一個在黎國一個在西夏國呢?

公孫常看到了夜醉心臉上的疑惑,又道:“公主想必也很好奇為何我二人會在兩個不同的國家吧,其實我二人原本的家都在黎國,只不過林將軍喜歡上了一名西夏國的女子,這才使得他不遠千里,在西夏國紮了根。”

說到這,夜醉心對林大將軍的印象又豐富了些,未曾想林將軍還是一個十分痴情的人。

“可好景不長,原來我們還有書信聯絡,直到那幾年開始,我給他的信,他再沒有回過,後來託人來說,他的權利逐漸擴大,皇上已經有意打壓,不能再與我來信。”

公孫常嘆了口氣,十分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