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英應了一聲,點了一下頭便退了出去,順帶還將門關了起來。

按理來說這並不和規矩,但連英曉得皇甫爍的為人,也相信夜醉心能把這件事處理好。

“二皇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夜醉心抱起了暖手爐,靠在了榻上。

“爍感激皇嬸,若日後有用到爍的地方,必定義不容辭!”

皇甫爍的話語很輕,但說出來的話卻很莊重。

“僅是如此?”夜醉心挑眉,眸中有了一抹探究。

皇甫爍一時無言,負在身後的手微微顫抖,夜醉心是否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了。

夜醉心再遲鈍也能瞧出端倪,皇甫爍對她有情,但很隱忍,所以她一開始並沒有發現。

如今發現了,既然她無意,也不打算留在西夏國,便絕了他這念頭吧。

“花園之中一眼看到的花並不一定是最好的,捨棄那一朵花,便可看到千千萬萬的盛開。”

夜醉心抬起了頭,直視皇甫爍,話頓了一下,又道。

“緣來緣去,不是真正的緣分遲早要散去,二皇子覺得呢。”

皇甫爍突然之間手腳冰涼,果然夜醉心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

“皇嬸說的是…”

皇甫爍點頭,他好想說,若他偏要那一朵花呢?

最終他的勇氣還是沒能支撐他說出口。

“如此甚好,二皇子與我想到同一處了。”

夜醉心點頭,不再去看皇甫爍的神態,轉而看向了窗外。

這話也當做是勸自己了。

“皇嬸,你過的可順心。”

皇甫爍掙扎了許久,最終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夜醉心愣了神,半晌,嘴角勾起了一抹牽強的笑容。

“自然順心。”

皇甫爍點頭,在心裡嘆了口氣。

“如此爍便放心了。”

說罷,皇甫爍轉身離開,雙眸之中盡是苦澀。

夜醉心垂眸,突然間看到了茶桌之下放了一個錦盒。

這東西並不屬於她,從何而來?

彎腰拿起了那一個錦盒,開啟一看,竟是紫幽草。

紫幽草下面還壓著一封信,夜醉心壓下揪心的疼痛,開啟了那封信。

一瞧筆記便知道是月少茗所留。

月少茗在信上說自己有急事要去往黎國,便託人將紫幽草送了過來,兩個令牌都壓在了錦盒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