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倒是中規中矩,一張臉又俊俏,本是很討人喜歡的款,偏偏滿臉吊兒郎當又風騷的欠揍表情。

杜斯年懶得看他發騷,但他有話交代:“這月暫時沒法去南城,我爺爺的住院費你幫我墊一下。”

曲老闆還是很講良心的:“可以啊,小問題,一年後十倍還就成!”

杜斯年:“……”這隻狗!

曲老闆繼續當沒心沒肺的狗:“還不起也不要緊,以身相許唄,雖然我不喜歡男人,但看在你長得好看的分子上……”

杜斯年不等他說完,轉頭看向站在邊上幾乎聽傻了的民警:“警察同志,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你們也不管管嗎?”

民警:“…………”

立馬義正言辭的對曲洋蛟提出警告:“這位同志,回頭是岸,咱們國家婚姻法不允許……”

曲洋蛟:“呸,警察同志你怎麼罵人呢?誰是同志?我一鋼鐵直男哪裡就同志了?現在的警察一個個怎麼都,哎……”

民警:“???”

他說錯什麼了嗎?!

但民警同志已經來不及思考自己哪裡說錯了,因為杜斯年直接站起身準備走人了。

他跟這浪騷貨沒啥好說的了!

曲洋蛟健壯立馬叫起來:“嘿,怎麼走了?話還沒說完呢,斯年,寶貝兒,心肝……你別走了!”

“嘭——”的一聲,杜斯年隨手脫了鞋子朝著曲老闆毫不客氣的砸過去——

然而很失望的是,沒有砸到曲洋蛟,見義勇為的民警同志捱了一下。

民警:“……”

他這是倒了血黴了,被罵就算了,還被打,靠!

……

曲洋蛟出了警局,卻沒有馬上走,他坐在車裡,終於點燃了一直叼著的那隻煙。

大概這麼等了二十多分鐘,路戈從警局跑了出來。

“抱歉,曲老闆,剛才在開會,我不好當眾離席。”

曲洋蛟導師沒在意,示意路戈上車,路戈人在警局,知道的自然比郭陽知道的多。

他眉頭擰得很深,說道:“劉隊長也察覺到不大對,可是犯罪現場我們前前後後勘察了好幾遍,的確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太乾淨了,乾淨的不同尋常。”

“尋常人犯罪,可不會做的那麼幹淨吧!”

路戈點頭:“是,留下線索的只有死者身上,現場也有掙扎扭打痕跡,可是隻是痕跡,而且基本已經被破壞,破壞的非常巧妙,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曲洋蛟陷入了沉默。

過了會兒後,才說:“既然如此,你們不也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人一定是杜斯年做的麼?法律上證據不足,等於無罪,等時間到了,警方還是得放人。”

但路戈的面色卻沒有絲毫一點的緩和,反而變得更加凝重了。

他說:“曲老闆,恐怕不行了……”

曲洋蛟眉心一跳,看向路戈,表示不解。

路戈沉了一口氣後,才說:“我剛才說,我在開會,是因為警方剛剛查到了一個關鍵性證據,那個證據,可以給杜斯年直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