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永明顯有點詫異:“小路啊,你還抽菸啊?”

路戈說:“抽,但沒癮。”

劉長永點燃煙,吸了一口,塗著徐徐白霧問:“部隊還給煙抽?”

路戈笑:“不給,我是入伍前抽過……恩,那時候還未成年呢,不是個好青年,染上了不少惡習。”

劉長永詫異的看著路戈,顯然有點意外,路戈看著溫厚老實的,哪裡像是有惡習的人?

當然也許是幾年的部隊生涯,讓他有了改變。

劉長永再次吐出一個菸圈,眼睛眯著,望月河被陽光暈染,波光粼粼。

“還是少抽,對身體可不算多友好。”

路戈“恩”了一聲。

劉長永盯著路戈看了會兒,這才道:“不過你來這兒,應該不止是給我一根菸抽吧?”

路戈欲言又止。

劉長永:“我知道,你認識那孩子,按照規定你應該是迴避,可你來到雲鎮不算太久,我也相信你作為軍人的信念和人品,加上所裡現在人手不夠,所以我讓你參與了這個案子,而我也希望,你能將你的真實判斷和想法,如實的告訴我。”

路戈看著劉長永,緩了口氣後,才說:“隊長,相信您也看出來,這件事情不太可能是杜斯年做的。”

劉長永眯起眼睛,說:“可他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現在已經快中午了,我們連第二個嫌疑人都沒找到,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所以才讓人覺得奇怪!”路戈說:“您說鍾吉兒身上有多處挫傷,衣服也有被撕裂的痕跡,很明顯那人相對鍾吉兒進行侵犯,可是最後沒得逞,鍾吉兒很有可能是掙扎過程中失足落水。可是失足,包括兩人撕扯掙扎時,都會在現場留下痕跡,可是我們這次調查,卻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再到,您不覺得很奇怪嗎?”

劉長永略微沉聲,說:“的確奇怪,這像是專業犯罪,而且是極其高明的專業犯罪,否則不會清理的如此乾淨,可我讓富貴查了這麼些年雲鎮的大案要案,對犯罪和犯罪嫌疑人進行了篩選,目前還沒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只有杜斯年那孩子這一個眾所周知的,跟鍾吉兒有矛盾的,被挑了出來。”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路戈說:“怎麼就一個杜斯年被挑出來?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如此?”

劉長永怔了下,跟著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針對那個杜斯年?”

說完,他自己先搖了搖頭:“不……不可能,他一個高中生,哪有機會結識這樣的仇家?再說,一個高中生,未成年,犯得著如此大費周章?不可能!”

路戈:“我只是說一下我的疑惑,當然,我經驗不足,隊長您二十多年辦案經驗,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劉長永吐出一個菸圈,沒有回話,表情有點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