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嵊和嚴恪配合默契的一來一往打退上前的喪屍。

衣服都溼透了,全是汗水。

他們不知道要現在走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張星也沒有帶人成功撤離這個鬼地方。

手機械的拿著凳子腿一下又一下,發了狠的把這些入侵者的砸下去。

彭宇嵊感覺到動作有些吃力,他張了張嘴,粗喘著氣。

“你說,我們這樣斷後,會不會死在這?”

嚴恪動作不停,狠勁依舊:“你再多說一個字,死在這裡的就有你一份。”

“那你說了這麼多字,最後肯定比我早死”彭宇嵊守著樓道,打退了一個人,還覺得不夠,又一腳把那人踹飛了。

“....”嚴恪剛想反駁,就見右側走廊突然冒出來好幾個人,一看就不對勁。

他一把扯過彭宇嵊的胳膊,把人往左邊推了出去,彭宇嵊猝不及防跟護欄來了個擁抱儀式,本想高低整幾句髒話活躍一下氛圍的,結果看到嚴恪帥氣的右後一腳,橫掃一片。

“牛”

這種時候,就不要吝嗇誇獎了,雖然很不想承認嚴恪比自己強。

嚴恪衝他揚了揚下巴,目光鎖定在他身後。

彭宇嵊立刻偏頭彎腰,躲過了喪屍的鎖喉殺,手撐地腿一個橫掃,把那個人踹上了護欄,他手輕輕一推,輕鬆把人推了下去。

本想看嚴恪的反應,卻見他早已投身於堵路事業,也不知道看沒看自己這精彩絕倫的絕地發殺。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堅持了多久,二人就像螳臂當車一樣,儘可能的多堅持得久,讓更多的人能夠有時間逃。

好像漸漸的,也沒聽到撕心裂肺的叫喊,是因為都得救了吧?

身體逐漸疲乏,四肢機械性的重複著動作。

好累啊,真的好累。

余光中,嚴恪的動作迅猛而有力,彷彿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彭宇嵊都快懷疑嚴恪也沒有被感染...

“真可怕”他無意識的低聲呢喃。

嚴恪偏頭看了他一眼:“還說回去救人?只怕你最後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回去咬她一口吧?”

“別瞎說”彭宇嵊道:“咬什麼咬,我只會親好不好?”

他頭腦昏昏的,說話不經大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嚴恪終是沒忍住,回頭認真打量彭宇嵊。

眼前的人臉色盡顯蒼白,薄唇毫無血色,幾乎是閉著眼憑感覺把一個個上前的人擊退,力道之大,招招帶風。

樓道里屍山血海,濃重的腐臭血腥味聞得人直犯嘔。

好一會,他們終於聽到了一句算得上是能聽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