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伯。是這樣的啊,我是鵬城大學的學生,正打算錄一段影片給即將高考的學弟學妹們打打氣。”

“這,這樣啊...我沒有問題,你隨便錄。”老趙顯得很緊張,兩雙手無處安放。畢竟整個華夏能在人家用攝影機開個獨自鏡頭的人並不多。

“OK,您老貴姓。”

“我,趙永建,今年四十七,寶安人,家住在石巖街道西村...”

“額,趙哥。我不是查戶口,您老不用暴露這麼多資訊。”李澤白將他引到一處大樹下,並把攝影裝置擺好,問道:

“趙哥,我這邊OK了,還是我跟您老說的一樣,我問你答就成。”

“好。”老趙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領,李澤白能感受到他的尊重,不由的更認真了些。

對話具體的細節李澤白記不清了,直到一陣鈴聲響起,二人的談話才暫停。一個個年輕,或是自信,又是如釋負重踏著青春的步伐從那個大門中走出。

老趙的女兒趙小荷也在其中。

那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李澤白只能用一句話形容

“樸素的著裝遮不住她的容顏,美極了。”

這樣一個時刻,李澤白突發奇想,將鏡頭物件了他們。

父女間的問候,並不顧及他人的感想;父親的裝束,並沒有讓這個自信的姑娘感到有任何的不適;父女間的擁抱,又在這一刻顯得多麼的珍貴,平凡。

這是他羨慕不來的。

父女間的嘮叨家常,李澤白默默關掉了手中的攝影錄音裝置,站在一旁聽著老趙這些年的辛苦勞累,而趙小荷也在訴說著自己在校生活的見識和對未來的規劃,原來他們已經整整三年沒有見面了。

嘮叨完畢,老趙有些不好意思跟他道歉,把他晾在了一旁。趙小荷用那雙靈動地大眼睛觀察著李澤白,搞得當時的他有些羞澀。他也明白了這是什麼感覺——一見鍾情。

那天鵝般的黑眉,分明地、弓兒似的、婀娜地彎曲著。清秀的臉蛋充滿著年輕的朝氣,好似天使一樣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至此,他和老趙,趙小荷聯絡到了一塊。

而後,他做直播火了,與胖子,老張一塊到四處探險。而老趙也在他直播起步的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一直默默的開著車,分享著自己的故事和見聞。

老趙不知道的是,他一直想和他說我想當你的女婿,我喜歡趙小荷。為此他很多時候會去冒險,為了火,為了錢,為了她他奮鬥努力著,做大做紅自己的事業。

這次也一樣,可老張折了,老趙也折了,黃爺被它附體,他同樣變成了一隻厲鬼的“工具”。

腦海中那副老趙父女和他的合影歷歷在目。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

李澤白伸出手,原來臉上的淚水不止。身上的變化給他帶來了無限的信心此刻在身邊人慘死下多麼的弱小無力。他的心顫抖著,不知道如何跟遠在大海市的那個姑娘講明這一切的緣由,他不忍心,不敢。

一整清風吹過,將枯黃的樹葉吹落在了地上。

他低下頭,地上卻是新泥下破土而出的綠芽。

他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活著,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人非草木誰能無情,為情所泣並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