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身影消失了在了鬼域之中,而在某個地方,赤色的大地上一灘金色肉泥逐漸匯聚起來,慢慢地匯聚成一個身影...

二人回到了古宅所在地,此刻以是早晨。熟悉的日光照射在二人身上,帶來了一絲安寧和暖意。

二人來到了夢開始的地方——他們四人停靠車的位置

看著那輛SUV後排的車窗上血色的手印,李澤白看了沒說話。一旁的胖子,不現在的模樣也應該改名字了。

“黃爺,如何?”他的嘴唇隱隱有些顫動

黃爺從後排座下來,搖了搖頭。此刻的黃爺雖然身材依舊枯瘦,但臉上終於有了些活人的味道。

“只找到這些直播裝置,車鑰匙...和車上遺留下來的這張合照。”

氣氛有些低落

李澤白無言,走到了黃爺面前。車內一片狼藉,濺落著血液,那張照片上也沾上了不少紅色的液體。

李澤白目光凝視著眼前的照片

那是他和遠在大海市奮鬥打拼的女兒的合照。

——趙永建和趙小荷父女的合照。

他想到很多很多,眼眶漸漸被淚水掩蓋。

一旁的黃爺更是開始泣不成聲。

九死一生,活著出來,終於可以作為一個人去思考一些東西。

他想起了許多,數年來的共患與難,他們四人的把酒言歡,以及當年他們的相遇。

2015年,大鵬市

李澤白當時還是個小青年,還未轉型做探險,為了維持生計他計劃曾一波高考的熱度做一波路人節目。

沒準就火了呢,畢竟做了等於成功了一半,另一半是失敗;而不行動,又何談夢想。

李澤白在心裡這樣給自己打氣。

烈日炎炎,和廣大考生家長一起在校門口等待著,他拿著從學校攝影社借出來的攝影機錄著關於高考的素材。

高考——是當今華夏國平民子弟改變命運的一條通天大道,神聖而莊重。

李澤白自小眼力毒辣,很快就找到了人群中不一樣的他。那個人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都在緊張等待著學校裡面自己的子女。如果說真有什麼不同的,便是他的模樣。

這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小臉龐,臉上的面板顯得很粗糙,眼角處的魚尾紋和幾乎要把他兩隻眼睛深深地縮排去的黑眼圈顯得特別沒有精神。

而吸引到李澤白的卻是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麻煩讓一下,誒大伯。”李澤白擠過擁擠的人群,或許是看到他手中的攝像機,大家都比較配合的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嗯,你...在喊我嗎?”許是感覺有些驚訝,老趙的口齒很不清晰。

不過這都不是事,不是他自負。

除非你說的不是人話,不然在難的普通話口音他都能給聽得三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