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的動作很慢,畢竟是在檢驗,而且自己也並不熟練。

漸漸的,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訓練室裡卻一絲的風聲都沒;刀光偶爾閃爍,大多的時間都是咋露就消失。

這是寸勁的關係,刀的速度太快,短距離裡爆發,讓刀光顯露的都不多。

當然,他的鬼徹本來就不反光。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動作更加的圓潤流暢,速度也越來越快。

新增了隱匿氣息這套冥的刺殺基礎氣息調控,讓這套刀法更加難以捕捉,就連在外面門口的左伯陽也漸漸的失去了對薛郎的感知,最後,連刀劈砍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左伯陽這會使勁集中精力,試圖聽到薛郎的動作,明明知道他在演練,可惜卻無法聽到丁點的動靜。

薛郎渾然不知道左伯陽的驚駭,沉浸在套路里不能自拔。

隨著不斷的練習,他徹底的將這套刀法熟練了,並在不斷的演練中,糾正了幾個小的瑕疵部分,讓刀法趨於完美。

訓練室裡,薛郎的身影漸漸模糊,動作越來越快,快的根本看不清形態,只有一抹虛影翻翻滾滾。

但即便這樣,依舊沒有一絲的風聲,要不是肉眼看到,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裡居然有人練功。

薛郎一遍遍的重複著,一遍遍的熟悉著。

此時,他還不知道,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了,沒有休息了,依舊精力旺盛,不斷的練習。

柳敗城那裡已經動工,估計明天池子就會鋪好瓷磚,水道完善,用過的水根據推演,將排到整個梅園的中心地下,一直聯通到地下河。

這樣,就不會因為屬性不全,但都達到極致而影響到這裡的陣法,又不會傷到普通人。

柳敗城知道薛郎幹嘛呢,所以,這些也不找他探討。

可飛鷹回來已經一整天了,但他卻始終沒見到薛郎。

他很想知道此行是不是需要寫總結報告,畢竟他現在主管特勤處,雖然是副的。

可是,他必須請示薛郎,他不能貿然說這事。

雖然沒見到石頭蛋,但此次行動的細節,按照規定是需要寫出經過和總結的。

雷鳴在他有點焦躁的情緒流露的一刻,沉穩的告訴他,這事必須請示薛郎,畢竟啊國那裡回來的晶體就沒上報。

飛鷹已經去了訓練室幾趟,但看到左伯陽連送飯的都用手勢拒絕靠近,他站在走廊盡頭,自然不能過去了,默默的返回。

薛郎在飛鷹第六趟來到訓練室附近的時候,終於收住了手,滿身鹼花,卻沒有一絲汗漬。

臉色潮紅,渾身熱氣蒸騰,顯然,已經沒有汗水可流了。

他也不是停下來,而是乾脆就直接休克了。

體力嚴重的透支,在近乎無意識的狀態下,終於倒下。

左伯陽在他身影顯露,終於可以聽到聲音的一刻,剛要動,突然,他聽到了薛郎氣息微弱,人在無意識的倒下。

他大驚,一閃,就衝進了訓練室,在薛郎倒地的瞬間,一把抱住,跟著幾個閃爍就衝出了訓練區域,在耳麥裡同時呼叫急救。

這下,地下整個亂套。

特勤處的所有隊員,指揮部,都接到了隊長昏過去的訊息,都大驚。

特勤處的專業醫生自然是精挑細選的,加上左伯陽師門的專業人士組成的醫療小組。

他們飛快奔跑,在接到薛郎的一刻,細緻的檢查當口,卻意外的得出個結論,沒有大礙……

掛上吊瓶,生理鹽水葡萄糖滴答中,檢查的結果生命體徵正常,呼吸緩慢,心跳緩慢,臟器沒有衰竭的跡象,缺水,但沒脫水。

幾個看守這裡的老人和柳敗城趕到的一刻,都不用切脈,就知道薛郎並無大礙,只是體力耗盡,出於自我保護機制,才休克的。

嚴格來講,他這是睡著了……

柳敗城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簡單一問,他不由大驚。

獨創武功倒是勉強接受了,畢竟薛郎可以感知外放,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是氣勁大成,卻具備氣勁大成的一些能力。

可是,刀法練習的規程中,連左伯陽距離不超過五十米,僅僅隔著一道門都無法聽到,那這套刀法施展的一刻要多詭異?尤其夜戰,豈不是殺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