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我們只認識你爹徐長老,不認識你這個徐長老。

此前也是,明知道這張年輕俊美的生面孔是紫芝峰新任長老,樸永真故意一副不將對方放在眼裡的姿態,始終想要拿他羞辱天玄仙門。

徐小天不置可否。

“令尊在世時,舌燦蓮花,論道間鮮有人能攖當其鋒芒,不知多少人為之折服。”

樸永真眯起眼,

“卻不知這位徐長老,此番為何僅僅只是來觀禮,未見開口?”

因為他們不讓我上啊。

徐小天一想到八峰長老明明不行還非爭先恐後上臺出醜,還好心明示暗示讓他這位紫芝峰長老別開口,就是一陣無奈。

世事往往總是這麼不講道理,沒兩把刷子的人拼命想表現,真正肚子裡有貨的人反倒低調愛藏拙。

“聽樸長老的意思,是要與在下坐而論道?”

徐小天反問,多說無益,要找回場子還得技壓群雄。

既然今日來都來了,不管因果能否躲掉,這口氣他高低是咽不下的。

樸永真一愣。

隨後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怕不是個傻子!

原本並無意與徐小天論道,事實上他也不認為後者有這功底,單純就是羞辱一下而已。

卻沒想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仔,居然大言不慚到想和自己分高下?

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若是徐長老有此雅興,老夫自當奉陪到底!”

樸永真興致高昂道,“請!”

迎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徐小天這次沒再理會同門其他長老的阻止,動身從容走上道臺。

“完了,這下要出糗。”

天玄仙門這邊,五行峰長老風清揚一捂臉。

“丟人要丟到家了。”

王一騰也沒眼看了。

“徐長老這也太草率了,他實打實才二十二歲,縱使天資聰慧,又如何能比那麼多悟道千百年的前輩更淵博?”

曾與徐小天有過故交的蕭忘語也嘆了口氣,他倒是對徐小天印象不錯,不希望見到後者當眾出醜。

更不希望見到天玄仙門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