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宋世子的香囊嗎?怎麼會在這裡?”

陸挽君脫口而出。

“你仔細看看這香囊。”

荀太后又出聲。

這香囊本就是陸挽君親自讓長素縫製的,其上的花紋寓意都是她精心為荀太后設計,引君入甕的玩意兒。

她還能看出什麼名堂?

但是在荀太后面前,她還真的仔細拿著香囊端詳半刻。

等她放下,荀太后才捨得掀一掀眼皮,問她:“可看出什麼來了?”

陸挽君點頭。

“回太后,這香囊可是寓意公主?日出東方,山南為陽。”

荀太后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陸挽君忽然睜大眼睛,伸出手捂住嘴。

“太后,還有今日從公主袖中掉下的玉蘭花箋!”

此話一出,荀太后面沉如水。

“好個南陽,竟算計到哀家頭上來了!”

荀太后咬牙切齒,手掌重重拍在桌上。

“太后息怒。”

陸挽君起身請罪。

荀太后猛然轉過頭來,沉沉眼睛盯著陸挽君,她的眼神像發現獵物的獵人,眼神一變。

“你起來,又與你無關。”

荀太后皮笑肉不笑道。

“謝太后。”

陸挽君看上去鬆了一口氣。

“不過,哀家要你幫哀家做一件事。”

荀太后忽然笑道。

從長壽宮出來,陸挽君正碰上回宮的荀溫儀。

在楚策哪裡碰了一鼻子灰的荀溫儀正要找荀太后告狀,誰知竟又看見陸挽君從長壽宮出來。

她冷下臉,徑直上前擋住陸挽君的路。

“站住。”

荀溫儀涼涼看向陸挽君,語氣跋扈。

“郡主有何指教?”

陸挽君在原地站定,面含笑意。

她這是顧及在長壽宮門前,不然以荀溫儀這點兒道行,她不給荀溫儀好好吃點兒苦頭她就不叫陸挽君。

“你又來長壽宮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