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青為山,繡金為陽,山南為陽,果真連一個香囊都不放過。

“太后恕奴婢多嘴,南陽公主今日不小心掉出來的信箋,奴婢巧著也像宋王府的手筆,那白玉蘭全京城都知道那是宋王府的標誌,南陽公主若真是覺得膈應,又怎麼可能會在制來自己玩的花箋上方畫白玉蘭?”

楊姑姑低眸小心分析。

荀太后聽得一掌拍在桌上,她氣得變了臉色。

“你下去讓人查查,南陽和宋儉讓到底是何時搞在一起的!”

荀太后怒火中燒,她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自己被南陽那個小兔崽子擺了一道。

“是。”

楊姑姑應聲而出。

“等等。”

楊姑姑的手剛剛碰到殿門,荀太后聲音又倏地傳來。

楊姑姑緩緩轉身:“太后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她頭低得不能再低,語氣也有些不自在。

幸得荀太后還在氣頭上,半點沒看出來楊姑姑的僵硬。

“把陸挽君請來。”

荀太后閉上眼睛,輕聲道。

“是。”

楊姑姑應聲而出。

她在找到陸挽君時陸挽君正要坐馬車出宮門。

在看見楊姑姑的那一刻,陸挽君知道荀太后中計了。

她在驚訝與鎮定中掀開車簾,隔著窗與楊姑姑對話。

“楊姑姑,你怎麼來了,可是荀太后有什麼吩咐?”

陸挽君把分寸把握得十分好。

楊姑姑福一福身,勉強笑說:“姑姑,太后娘娘急召您去長壽宮。”

陸挽君又跟著楊姑姑走了一趟。

“郡主還在宮中嗎?”

一路上陸挽君不住問楊姑姑問題。

“郡主此刻去找皇上了,宮中只有太后一個人。”

楊姑姑知道陸挽君想聽什麼。

陸挽君果然點點頭。

“今日多謝姑姑。”

在進長壽宮門時,陸挽君借楊姑姑扶她的動作突然小聲道謝。

“姑姑客氣了。”

楊姑姑同樣低聲問,同時進了門之後立刻放開扶住陸挽君的手。

原來今日楊姑姑所謂的在池邊撿到香囊全是假的,她也沒有看見南陽和宋儉讓在池邊幽會,而之所以她願意在荀太后面前說似是而非的話,不過是承陸挽君兩分情。

兩分未來的香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