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若是不信,老臣還有與陸媽媽之間的書信往來,一會兒王妃娘娘離去,自可帶走親自檢視。”

陸豐年又下了一劑猛藥。

在聽見書信時陸挽君倏地抬起頭來。

或許是害怕陸豐年改變主意,陸挽君立即開口道謝:

“那本宮先在這裡謝過陸大人。”

有書信作為證據總比空口無憑胡說八道來得好。

陸豐年笑笑頷首。

“大人可知道陸媽媽這些年調察,有沒有查到過什麼?”

陸豐年向陸挽君亮了底牌,在面上陸挽君就不能再名正言順的質疑陸豐年的為人。

她只能把他當做暫時的盟友。

陸豐年苦笑著搖頭。

“陸媽媽勢單力薄,就算是有老臣在其背後為她提供一定的銀兩支援,她以平民身份想要查到當年的真相幾乎是不可能。”

陸挽君聽見這話,面沉如水。

她正是因為知道陸豐年說得有道理,才未出聲反駁。

她哪怕是當了沈昶的王妃,手上取到了當年大理寺的案宗,要調察當年的事情也找不到任何的頭緒。

陸挽君罕有的沉默下去。

“不過……”

看陸挽君沉寂,陸豐年又突然勾起聲音又提起話題。

“不過什麼?”

陸挽君果斷追問。

“不過陸媽媽曾在信中隱約提到王府兩字,京中不管是異姓王還是宗室王爺,都不是獨一家,要想弄清楚陸媽媽口中的王府到底是哪一家王府,可能就需要王妃娘娘仁者見仁了。”

陸豐年是個狐狸,他故意把範圍縮小到王府上面,要是說他清清白白,沒有一點兒挑撥離間的意思她是不信的。

陸挽君站起了身。

她向陸豐年福身。

“陸大人願意慷慨贈信本宮感激不盡,時候也不早了,本宮也該打道回府。”

陸豐年沒留她。

等到陸挽君走到門邊時,她忽然轉身,唇角勾起笑:

“陸大人,別忘了要給本宮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