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倒覺得公主不會來求臣婦。”

陸挽君斂下眉,眼睛下彎。

“是嗎?那哀家等著看一看。”

荀太后沒問陸挽君為何,她欣賞陸挽君的正是這點,有自己的主見。

廣漢宮。

南陽給宋儉讓寫過兩封信,無一是怎麼去的又怎麼回來,連信封上面的火漆都沒開啟。

拒信的人告訴南陽的人,說二位主子還沒成婚,不適宜私下通訊。

南陽當場氣得把那信扔進了火爐裡。

“他宋儉讓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對本宮?”

南陽燒了信還不解氣,又拿書案上面的書來燒。她書案上面的書都是些婦德,烈女傳,都是南陽從小看到大的書。

她的教養嬤嬤進來看見時嚇壞了,趕緊想將書救回來,可惜書已經燒得不成樣子。

“公主,您這是何苦。”

教養嬤嬤把門關上,開始勸導南陽。

南陽抗婚不是一天兩天,她近來脾氣越來越大。

“本宮燒兩本書,有何不可?”

南陽燒了書,解了氣,理智也漸漸回籠。

她開始在殿中踱步。

“嬤嬤你說,是不是隻有我和宋儉讓死了一方,荀太后才會放棄這門聯姻?”

南陽踱步到殿門前忽然轉身,一雙沉沉的目光帶著冷笑問教養嬤嬤。

教養嬤嬤聽這話嚇得身體發軟。

她膝蓋一彎,跪到了地上。

“公主,您千萬不能做傻事啊!”

南陽唇角浮起的冷笑漸漸擴開。

她怎麼可能會做傻事?

該死的人又不是她!

第二天,南陽難得重整妝容,一身翻藍鳳凰宮裝,面染胭脂,高高興興去給荀太后請安。

她去的時候陸挽君也在。

“南陽給母后請安。”

南陽鬆開教養嬤嬤的手,福身請安。

“起來吧。”

荀太后淡笑著打量南陽,和她猜測的時間差不多,陸挽君這才進宮第二天,南陽就忍不住找上門來了。

“母后,南陽這次來是有話要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