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新玉蘭花的香味。

“有人冒充柳覺白給臻臻送生辰禮。”

沈昶聞言一頓。

他迷惑地抬起頭,眼神中是不解。

“冒充柳覺白?送的什麼?”

沈昶一連追問。

“送禮的盒子用的是宋王府獨有的檀木盒,盒上刻著白玉蘭花紋,裡頭裝的是一枝桃花簪。”

陸挽君沉聲解釋。

分明陸挽君話中重點是有人冒充柳覺白給趙臻臻送禮,可偏偏沈昶聽到耳朵裡,自動向宋王府,白玉蘭字眼展開想象。

他又記起宋儉讓。

“你覺得會是宋儉讓送的嗎?”

沈昶酸溜溜問。

陸挽君沒聽出他話裡頭的醋酸味,搖頭。

“宋儉讓不是這樣的人。”

她認得的宋儉讓是個聰明人,不會把自己攪和到荀家與趙家這兩缸大染缸裡。況且,據陸挽君所知,趙臻臻與宋儉讓並沒有單獨見過面。

“哦?那他是怎樣的人?”

這次的酸意明顯些,陸挽君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在沈昶面前說宋儉讓的好話。

她從這酸意中不可避免想到前世,也是某一年的生辰禮,宋儉讓差人給她送了禮物,檀木盒子刻著白玉蘭,裡頭裝了一隻玉蘭簪子。

禮物還沒有送到她手上,沈昶先知道了。

當晚沈昶當著陸挽君的面從盒子裡頭拿出一個花箋,上面抄著一首鵲橋仙。

陸挽君當時百口莫辯,她和宋儉讓一向是朋友,互相送禮是有過,可她成婚之後二人默契的不再私下聯絡,就怕給對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那簪子被沈昶折了,花箋也被沈昶當著陸挽君的面扔進了香爐裡。

她沒能看到花箋上面的信。

“說話呀,他是個怎樣的人?”

沈昶惡意地揉搓陸挽君的手,像是故意要她疼。

“他至少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會為了一個沒見過的姑娘而得罪荀家與柳家。”

陸挽君面無表情。

見沈昶不說話,她又冷笑一聲,繼續說:

“沈昶,你姑姑總喜歡玩這種小把戲,也不怕某天玩火自焚。”

這是陸挽君第一次當著沈昶的面數落文靖夫人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