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子不是柳覺白親手交給她的,而是一個面生小丫鬟在她送走柳覺青回來之後塞給她的,告訴她這是柳覺白親手為她做的生辰禮。

難道真的有人冒充柳覺白給她送禮?

趙臻臻嚇出冷汗來,為什麼有人要冒充柳覺白給她送禮?

她拿著盒子去見了文靖夫人。

長素使人去尋沈昶,她陪陸挽君坐在馬車中等。

“姑姑,你說是誰會冒充柳公子給表姑娘送禮?”

長素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出聲問道。

原本閉目養神的陸挽君聽到長素的疑惑,緩緩睜開眼,扯了扯唇,一笑了然。

“或許,是文靖夫人。”

陸挽君話音剛落,便聽見了熟悉的男聲。

“不必遠送,趙大人客氣。”

是沈昶。

陸挽君掀開窗布往外面看去,只見沈昶與兩三個穿官服的人正在道別。

青色,暗紅,玄紫……品階不低。

陸挽君偏著頭看,根據官服顏色認出了著紫色官服的人是趙勇。而其餘兩位,認不出來。

她剛想要看一看趙勇真容,卻被沈昶突然轉身嚇了一跳。她拉上了窗布。

心跳還沒平下來,沈昶上了馬車。

長素被打發了出去。

沈昶一上馬車就握住了陸挽君的手。

“手涼,替我暖一暖。”

他略微粗礪的手將陸挽君的手裹在掌裡,陸挽君掙脫不開。

“外面有人。”

陸挽君只得小聲道。

“怕什麼,你我是正經夫妻。”

沈昶一笑,手中更用力。

“你正經些,我有話要問你。”

陸挽君努力擺出嚴肅表情來。

沈昶不可避免想起陸挽君從濯清亭上下來,上面是宋儉讓。

他沒放開陸挽君的手,而是藉助坐椅,將她輕輕環在了懷裡。

“什麼話,就這樣問。”

不論陸挽君怎樣掙扎,沈昶仍是不放,甚至還把頭埋在陸挽君髮髻上去嗅她頭髮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