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低低斥了婆子一聲。

陸挽君在那位夫人移過目光之前先移開自己打量的目光。

“這位夫人,是我沒教導好奴婢,還請夫人見諒。”

陸挽君略頷首,也歉意道:

“不礙事,話說清楚就好。”

陸挽君不想惹麻煩。

最後是那夫人讓轎伕把轎子抬開,請陸挽君等人先過去。

長素上了馬車還在自喜。

“姑姑你是沒看見那婆子最後的臉色,難看得跟豬肝似的。”

長素沒見過豬肝,豬肝這個詞她是跟宮裡御膳房的學徒小蔡公公學的。

陸挽君聞言忍不住噗嗤一笑。

“好了,你這脾氣也該制一制了。”

等笑夠了,陸挽君這才伸出手指,故意作惡狠狠狀戳了戳長素的腦袋。

長素則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回到王府,陸挽君想起今日遇見的夫人,又打發別枝去打聽打聽京城哪一家夫人有疾。

今日那夫人打眼一看,也能大致猜到應是久病纏身。

陸挽君還給別枝指了方向,要她往新回京的夫人身上查,京城裡原來有品階的夫人,陸挽君多是認識。

別枝不負陸挽君的委託,不出兩天當真讓她打聽到了。

“近年新提拔回京滿三品及以上的大人家眷,又久病纏身的,只有陸豐年,陸大人的夫人。”

別枝站在榻前回話。

正在用釺子撥檀香的陸挽君手一頓,香末斷開一截。

她隨手將釺子置下,將旁邊的爐蓋撿起蓋上。

檀香香氣從細小的爐中蜿蜒綿疊,細細而出。

“陸豐年的夫人?”

她反跟著問了句。

隨即又笑: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吧。”

別枝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