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前回話。”

被指到的簇新棉袍的管事喜出望外,立刻上前兩步。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的管家?”

陸挽君笑吟吟連著發問,讓底下的管事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的陳大海,是三十里外張家村的管事。”

那管事低著頭回的話,不敢隨意抬頭。

陸挽君滿意地點點頭,又問:

“你剛才說芙蓉莊的管事沒來,可是你與他識得?”

陳大海忙不迭點頭。

“回娘娘,識得的,以往每年小的都是和芙蓉莊管事一起來送年禮的。”

陸挽君眼皮一跳,覺得裡頭有問題。

“那今年怎麼沒有一起來?”

雖是質問,但陸挽君含著笑,眾人也就沒怎麼把它當回事。

陳大海還是恭恭敬敬地回:

“原本之前都是小年大家一起來給府上送年禮,可今年……”

他話只說了一半。

陸挽君笑容淡了,聲音也冷下去。

“今年怎麼了,繼續說。”

沒有厲聲呵斥,只是無關痛癢的問話,陳大海還是禁不住想打哆嗦,特別是陸挽君笑著看他的時候。

他在陸挽君的眼中看不見任何嗯笑意,哪怕她面上笑得再和煦。

“今年負責收租的管事讓我們早點兒來送年禮,芙蓉莊可能地處偏僻,沒通知到。”

陳大海為難說。

不僅只有他家莊子上一家為了此次年禮的事情忙死忙活,原本按照之前的規定,的確是只有二十三日,小年這一天才上門送年禮。

“誰通知的你們?”

陸挽君把冊子蓋上,專心聽陳大海回話。

“是梅園的老夫人。”

陳大海有一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