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錯,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長素迅速轉過身,暗恨自己沒點兒眼力見兒,竟然這個時候進門。

她原以為沈昶已經離開了。

陸挽君從沈昶面前退開,幸得她膚色白,平時害羞也幾乎只紅耳朵。哪怕此刻面熱,也不會有明顯的顏色。

“是陸欽的信嗎?”

她問長素。

沈昶也尷尬,不過這是他的王府,陸挽君是他的妻,剛才不過是他的妻替他繫了一個荷包,實是沒什麼不好意思。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回坐榻上,目光開始打量陸挽君剛才繡的荷包。

他相比身上這個仙鶴聽琴,反而更喜歡陸挽君新繡的修竹圖。

“是。”

長素轉過身來,把信遞給陸挽君。

“姑姑,若是沒旁的事,奴婢先下去了。”

她從始至終不敢抬頭面對沈昶。

陸挽君點點頭,讓她下去。

她重新坐下,從針線籃子裡取出一把剪刀,直接將陸欽滴有漆印的封口剪掉,迫不及待取出裡面的信。

“陸欽在玉門有些日子了吧?”

沈昶問她。

陸挽君聞言,拆信的動作有些遲緩,半響才心不在焉應了句“嗯”。

“讓陸欽回來吧,他年齡太小,總留在玉門也不是個事。”

沈昶這話是半開著玩笑說的,為的是試探陸挽君的態度。

陸欽回不回來決定權並不在他的手上,而是在天子手上。

“也不小了,今年春天已滿了十八。”

她忽然沒什麼心思看來信,而是屏住呼吸等著沈昶接下來的話。

沈昶去年和她說過,若是她願意同他成婚,他便會將陸欽從玉門關帶回來。

“玉門關天遠地偏,陸欽又沒個親人在身旁,不若讓他回來吧。”

沈昶一直記得他曾對陸挽君許過的諾言。

哪怕是現在,他也清楚陸挽君嫁給他沒有那麼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