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噗喔—”這種強風的聲音電話接通了。接著音量馬上減弱直到完全聽不見。

「難不成,是在吹頭髮嗎 」

「抱歉,聽到了?因為正好吹完,沒關係 」

剛洗完澡的櫛田嗎。……呃,可沒有做那種無聊妄想的從容啊。

「不,那個,雖然這事非常難於啟齒……。今天說的招集不及格組那件事,能當沒發生過嗎?」

「…………額,那是為什麼?」

少許沉默之後的回答。與其說生氣不如說更想知道理由的樣子。

「不好意思。具體我沒辦法多說。但是,變得有點麻煩了 」

「這樣啊……。果然我被,堀北桑反對了呢 」

雖然我不記得有露出那種氣氛,不過卻被隔著電話的櫛田看穿了。

「和堀北沒有關係啦。只不過是我這裡失誤了 」

「不用掩飾也可以哦~。我並沒有生氣呢。因為堀北桑好像很討厭我,所以我覺得被拒絕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可以想象得到呢 」

也就是,女性的第六感嗎。

「不管怎樣,特地請你幫忙卻發生這種事情真是抱歉啊 」

「不。綾小路君不需要道歉哦。可是呢……?那個,只靠堀北桑的話,我不覺得能夠招集得了須藤他們啊 」

即使想要否定,這也是非常困難的部分。

「吶,被堀北桑說了些什麼?連我招集大家的事情都反對了嗎?或者,是說不想讓我參加學習會呢?」

就如同,即使她告訴我在旁邊聽到了我們的通話,我也不會吃驚的正確無比的臺詞。

「……是後者。會很不舒服吧,抱歉 」

「啊哈哈哈,也是呢。所以說這不是綾小路君需要道歉的事情哦。你看,堀北桑不是有散發出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氣氛嗎?所以我覺得也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啦 」

即便如此,也太敏銳了。

「不過,大家是以我也要參加為理由才同意下來的呢……而且由於是我邀請的,所以也不能對變得無法參加的理由撒謊不是嗎?如果現在給大家傳送辭退的郵件的話,或許堀北桑,真的會被大家討厭呢……」

我稍微感覺,櫛田有點恐怖。雖然沒有什麼根據。

「這次的事情,能夠交給我嗎 」

「交給你?」

「明天,我會把全部人都帶到堀北桑那裡去的。當然,我也會去呢 」

「那是———」

「沒關係的啦。吶?還是說,綾小路君準備從現在開始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有在我退出之後還能招集到全員,並且讓堀北桑可以接受的方法嗎?」

很遺憾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吧。

「……明白了。就交給你了。但是,無論發生什麼都不關我的事啊 」

「不要緊。因為綾小路君沒有任何的責任。那麼,明天見啦 」

和櫛田持續幾分鐘的通話結束了。根本沒想到會比和堀北的對話還要累人。那傢伙雖然說不要緊,但真的沒事嗎?

堀北不管對方是誰,只要遇到不中意的事情就會採取激烈的態度。非常明顯會變成一觸即發的狀況。雖然感覺到不安,但我還是決定去浴室。

一想到明天的事情———還是算了吧,不要考慮那種令人鬱悶的事情。

反正不管怎麼煩惱明天也會到來,也遲早會結束。船到橋頭自然直啦。

從早上開始堀北就很不高興,怒上心頭。如果這是鼓著臉蛋滿臉通紅,或者pokopoko可愛地捶打男性的胸膛,這種討人喜歡的生氣方式那該有多好啊。

就算和她打招呼也始終不說話,毫無表情。就好像把我的存在當成是空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