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宣戰佈告存在著向周邊國家宣傳「我國是重視禮儀的國家」的意義。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就會被視為野蠻的國家,對將來的外交有著嚴重的負面影響。

因此種族不同的話這樣的禮儀也會經常被無視。但即使是不同種族之間的國家,更具那個國家的成立之後的歷史以及周邊國家的關係——也就是說至此積累起來的一切事物——之類的也會受到影響。

那麼這次的情況下,被憎恨生者的不死者所支配的國家又是如何呢?有可能會給我們宣戰佈告嗎?

「——父王。果然就這樣演變成戰爭的話,勝利的可能微乎其微。那樣的話不應該付出努力,用些微的犧牲來度過難關嗎?」

「些微的犧牲嗎…….」

「是的父王。立刻傳喚男爵,進行審訊。在那之後,不容分說就任由他承擔全部的責任,砍下頭來吧」

「……不要那樣做、塞納克。要傳喚男爵審訊是沒關係。但是他若是無罪,又或者是有能適用無罪的什麼的話,那就不要做出那種事。我有良策」

「良策……嗎?那到底是?」

父親沉默著搖搖頭.

看到那副模樣,塞納克判斷良策大概是在說謊吧,要是真的有的話說出來就好,既然沒有那麼做,那應該就是因為無法說明拯救男爵的好處,所以說謊來敷衍過去吧。

塞納克失望的同時考慮著自己所該做的事。

(果然不管再怎麼想,這樣下去王國的未來都很昏暗,就只是能使用強硬手段了。)

首先,有必要將全部的責任推到那個男爵身上。

再說,雖然機率很低,但是那個男爵可能就是全部——就是萬惡的根源也說不定。不管如何,只要早就那樣的事實,問題就能解決。

但是想不出來,可以把他塑造成犯人的方法。在到王都之前殺害他,然後將責任全部推到他身上如何呢,那樣的話,父親也就只有接受了吧。

就算父親反對只要設法讓自己的意志,能夠貫徹就好。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就想過是否會變成這樣的事態,所以在考慮良久後,他得出一個答案。

那就是名為篡位的大罪。

明明是隻要在等一下,什麼也不用做,就能到手的王位,採用這種手段的弊端未免太多。要說好處的話,頂多只是針對這次的問題而已。

只要這麼看的話篡位或許是愚蠢之舉吧,然而這樣放任下去的話王國可能就真的沒救了。

在那刻希望至少也要取得在場的重臣的贊同,還有必須拜託妹妹交那個男人——只有布萊恩·安格勞斯非得借來不可。只要布萊恩在的話,武力這方面就應該不會輸,

(——啊——真是火大!為什麼我不得不策劃這種事呢!只要沒有什麼魔導國的話!只要是沒有擁有那種怪物般力量的不死者存在的話!)

只要沒有那個魔導國的話,要是沒有在與帝國的戰爭中多管閒事的話,雖然現在這個時候王兄已經成為國王也說不定,但是王國也不至於被逼到這般絕境啊。

塞納克在心中咒罵道。

這時,門咚咚咚地被敲響。

塞納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會慌慌張張地趕來,重要的會議就表示有相當的急事吧,事實上,敲門的方式也很粗暴。

會到這種地步的事大多——不、肯定是壞事。他有這樣的預感。

塞納克作為代表給出入室的許可後,騎士果然驚慌失錯的進來了。

就在剛才魔導國派來了先導。傳話說魔導國宰相雅爾貝德大人還有倆小時不到就將抵達王都了!

過去見面時,曾就說過擔任這守護者總管這樣讓人搞不大懂的地位,這次似乎換成了宰相這個淺顯易懂得地位了。這樣的人物要過來也就表明預感中了嗎。

——不、不對,果然預感沒中不是壞事兒是最壞的事態。

(那麼是為什麼要事而來的呢?)

帶來印有國璽的正式文書的使者現在不在這個宮殿。孫然想讓它至少滯留在城中的一部分,但到底還是沒有勇氣讓不死者留宿,所以就給了貴族區裡一棟宅邸讓他停留。

雖然以保護使者安全的名義派兵在宅邸的周圍,佈下了連粘體都爬不出來的警戒,但似乎沒有和魔導國取得聯手的樣子。

那麼久是用魔法的手段來聯絡嗎?還是說就算使者沒有回來也本就打算來訪嗎。

還有不是在離開魔導國的時候送來先導,而是到了這麼近才終於送過來,這樣的異常意味著什麼?

(雖然這麼說——但看來應該不至於是宣戰佈告了)

如果說這是宣戰佈告的話,地位第二高的人物不可能直接踏進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敵人領地裡。

身為外國使者,王國不可能加害與她——雖然她有可能包郵這種天真的想法,不過在塞納克看來,她應該並不是那種會踏入被認為有危險的地方的,不經思考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