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裡有人帶頭鼓掌,一片響亮的掌聲響起,為了顏若汐。

顏若汐回報淡然一笑。

夏扶柔看著顏若汐謙虛得體的笑容,手掌心逐漸變得冰冷,心想這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顏冰燕死死地抓著顏月茹的雙手,不可置信地瞪著顏若汐,這不可能!為什麼她會對古詩這樣的瞭解?!

顏月茹小聲安慰道:“不要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顏若汐還沒有歇下一口氣,就聽到有人喊著她的名字。

“顏若汐,你該不會是作假吧?”

大廳一下子安靜了。

夏扶柔的雙手聽到這個聲音猛地拽緊自己的雙手。

顏若汐抬眼對上程詠煜赤裸裸挑釁和懷疑的目光,這個狗男人又想幹什麼?不由想到這種橋段落在曾經被她瘋狂追求的程詠煜眼裡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顏若汐:......所以程詠煜狗男人是在以為她在欲拒還迎?

顏若汐實實在在被自己的心裡活動噁心了一把,臉上還是擺著淡定的表情,挑眉道:“噢?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孤不信,所以孤來考考你”。

程沅曄的手指緩慢地撫摸著手中的茶杯細紋,目不轉睛地看著耀陽的女子身上,殊不知他的手掌心因為心跳加快而逐漸變得溫暖。

哦吼,好傢伙,一個小小的紙片人也來向她發出挑戰了,欠打的狗男人就應該讓他看看活了兩輩子的人到底是具有什麼本事。

顏若汐頷首道:“太子殿下隨意”。

詩會的氛圍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眾人的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不停地徘徊,不少人還想聽一聽顏若汐還能做出什麼樣的詩句。

“七言,牆頭”。

程詠煜話音剛落,不少人就皺起了眉頭。

太子殿下的題目是不是太刁難了?

顏若汐垂眼,手指有規律地輕點桌面,漫不經心的動作做出了懶散的味道。

“牆頭竹色拂橫塘,池面蓮香度短牆。閒把酒杯添恨緒,懶乘詩句撓心腸。簷花敗盡渾經雨,籬菊才開便有霜。又見園林新綠盡,遊蜂飢蝶兩須忙”。

“牆頭老柳半眠蒼,池面荷花半出牆。節裡無端關喜事,眼中唯覺舊秋光。家僮未報先分熟,社客相期共舉觴。明日公歸去不得,也應回首望河梁。”

“兩首,不知哪一首合太子殿下的心意?”

顏若汐再抬眼望去的時候,眼底一片的清明,細長的柳眉高高地挑起露出了狡猾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