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橫久的父親對此見怪不怪,沒有任何脾氣的答應下來,還問了下他需不要需要幫忙,可以讓秘書開車接他送回家。

原野慎司雖然此時也有些醉酒,但意識勉強還算是清醒,自然沒有麻煩對方幫忙。

擠上晚間行駛人數較多的電車上,靠著有些摩挲痕跡的窗邊望著,窗外的天色全黑的只有星光點點閃爍,在暈眩狀態下星星則是像開了分身術。

好暈。

他心裡這麼想著。

本來就已經快到了醉倒的臨界點,再加上電車車身的輕微搖晃,讓原野慎司感覺胃中更加不舒服,略微清醒的意時開始更模糊。

聚會時的歡聲笑語伴隨著酒精下肚。

聚會後的翻江倒海還有著頭暈目眩。

最終他還是沒一口氣坐到中野區,而是中途下站叫了輛計程車。

沒有再計較高昂的打車費,徑直開到了沼袋公寓樓下。

原野慎司艱難的掏出錢包,勉強數清鈔票遞了過去,又把司機找回的錢塞進錢包,也沒那個精神再去檢視了。

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壓下出酒的徵兆,他抬起腳步朝公寓樓走去。

“原野叔叔!”

才剛剛朝前面步伐不穩的走了兩步,斜後方突然傳來一道脆生生的童音。

原野慎司循聲轉身望去,微眯著眼睛看清了來人,頓了下聲音問道:“愛...理,你怎麼在這?”

不遠處的真宮寺愛理穿著連衣裙,手裡拿著一把不知名的東西,得到回應確定是原野慎司後,嬌小的身影便連忙跑了過來。

“我是下來買糖果的,原野叔叔你怎麼了,是喝醉了嗎?”

真宮寺愛理仰著白皙的小臉,神色有些慌亂的看著他的臉,解釋的同時又連忙問了句。

“喝了些酒,不要靠近我,酒氣並不好聞的。”

原野慎司忽然看見這孩子,腳步不自覺向後退了下,儘量不讓她聞見自身的酒氣。

真宮寺愛理則不在乎的繼續向前,連忙把手裡的糖果塞進兜裡,然後用小巧的雙手扶住他的手臂,攙扶著他往前面走去:“您別再繼續說話了,我來攙著您上樓吧。”

儘量扶著原野慎司的手臂,不讓他的身體東倒西歪。

可兩隻小手扶著手臂不到幾秒鐘,異於平常的溫度把她嚇了一跳。

“原野叔叔您的手臂好燙啊,總不能還發燒了吧?我先給媽媽打個電話讓她下來。”

說著努力的扶著他的身體,騰出一隻手摸向口袋的手機,有些慌張的撥下號碼打了過去。

“不用打電話,我自己可以。”

原野慎司頭暈的感覺愈發強烈,被冷風吹的酒意更上天靈。

雖然不想麻煩真宮寺愛理幫忙,可奈何這孩子主見極強,根本不理會自己的勸解,反而一把環抱住原野慎司的腰部,生怕他一不小心倒在地上,要是磕到腦袋那可就完了。

但真宮寺愛理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小女孩,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哪怕原野慎司的體重還算是偏瘦,也沒這個本事能架住他的身體。

苦苦支撐著在樓梯等了將近半分鐘,直到瞧見母親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真宮寺愛理由才連忙呼喚了幾句。

真奈美羽扶著樓梯把手下來,便直接看見女兒和原野慎司的身影,見他此時竟然連站都站不穩了,面容上帶著慌忙之色跑了過來,聲音中帶著急切和關心的問道:“原野桑,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