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色的長條幕布掛在殿堂兩側,飄轉浮動的模樣很是引人注目,正前方的舞臺頂部有條五彩斑斕的布帶。

殿堂上方也有著刻有繁雜花紋的邊飾懸掛,整體的燈光呈現出明黃色的光芒,倒是很有殿堂的肅穆和高貴華麗之感。

先不提赤木父親的別有用心,買的門票位置倒真是極佳。

根據手中副券上的位置標識,原野慎司他們很快找到了座位,就在舞臺下方正中央第三排的地方,這裡的觀看感可以說是最好了。

場館殿堂的外側就專門販賣飲品的地方,九生裕太買了三瓶蘇打水走了過來,在原野慎司的招手之下找到位置走了過來,遞給兩人蘇打水的時候看見赤木橫久臉上倦怠的表情,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原野慎司接過蘇打水,擰開瓶蓋喝了口,淡淡的鹹味在口腔流轉。

瞧見身旁坐下的九生裕太有些欲言又止,他側過頭小聲問了一句:“怎麼了?是在擔心赤木緩不過來嗎?沒事的,他最多是鬱悶一會兒。”

“啊,好吧,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太好,看赤木哥那樣子估計有陰影了,恐怕以後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九生裕太坐在兩人的中間,小心翼翼瞧了眼右邊的赤木橫久,隨後撇過頭小聲跟他說著。

“本來他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如果還算知道相關知識的話。”

原野慎司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這軟椅能夠調節高度,坐上去還挺舒服。

九生裕太聞言若有所思的撓了撓頭,認為他說的貌似還真沒有錯,要怪只能怪赤木哥自己沒文化了。

他們都是在高中時期認識的摯友,雖然平時也有些臭味相投,但學習成績其實是各不相同。

就像原野慎司考上了早稻田大學這樣的名校,九生裕太則是考取到了島國醫科大學,都是隻弱於東大這種超一線的夢想學校。

其次就是島津真也考上了東京藝術大學,算起來還是青海川七瀨的前輩。

再次就是赤木橫久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了,靠著高考前的死命複習考上了大阪府立大學,在這個二流大學畢業了後連夜回了東京,靠著父輩的餘蔭在家族會社中當了課長。

當年成績最差的人現在反而混的最好。

說起來倒也是屢見不鮮了。

“要開始了。”

就在九生裕太還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身旁的原野慎司忽然提醒了句,他連忙收斂了思緒坐好朝舞臺看去。

然後忽然周遭殿堂的燈光全部暗了下去,身邊的環境黑的像是在電影院,只有舞臺的前側燈光散發著光芒——這是要拉開帷幕的前奏。

原野慎司眯了眯眼睛,視線看著舞臺中央。

觀看一番異域風情的表演,也算是增長見識的活動了,他倒是抱著不錯的心情來看。

人生在世本來就不應只為結果,在乎旅途中的過程才最重要。

有時候把生活節奏慢下來,或許會得到更好的體驗。

正當他調整好姿勢等著帷幕拉開的時候,眼角忽然浮現了一道嬌小的黑影,躬著腰急忙忙的朝自己這邊走來,估計是剛剛趕上開幕的顧客。

原野慎司自然也沒怎麼在意,只是目光正視著正前方的舞臺。

然後——

他就感覺腳背被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