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腕“都是師長如父兄,也是親人,我希望他離開了我與他娘身邊之後,就只剩下所謂的天命,還希望他身邊有個親人陪伴他,在他苦難的時候幫他一把,在他迷茫之時指引他。”

“讓他一輩子不覺得漂泊無依。”

“這……”柳諭汀沒想到這孩子的父親回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她全然沒有準備。

柳諭汀無辜地望向封無邪:“師尊收她為徒?”

封無邪搖頭:“為師不再收徒。”

小孩的父親看到這一幕並不覺得失望,臉上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對柳諭汀說:“那位尊者不願收徒,尊者收下也是一樣的。”

其實內心深處,小孩父親最中意之人便是柳諭汀。

雖然認識不久,但是也能看出來封無邪性子冷淡,若他的孩兒真拜了封無邪為師,必然會受到冷落,可是柳諭汀卻不一樣。

而且女子的心腸總歸要軟一些。

竟然要她收徒,可是……而且一想到這個徒弟是聶邢舟,她的感覺極為怪異。

不過到了現在,柳諭汀算是明白了自己為何總會被人當成柳練白,畢竟她現在便總覺得這孩子怎麼也算半個聶邢舟。

柳諭汀看向封無邪:“師尊,我該收下嗎?”

“乖徒兒自己決定就好。”

柳諭汀面上露出為難之色,這個小孩父親的態度已經很好了,她和師尊想要將人家的孩子帶走,身為孩子的父親,想要給孩子尋一個庇護,並不過分。

內心掙扎之後,柳諭汀重新看向小孩的父親,點了點頭:“那好吧。”

“多謝尊者。”小孩父親的面上浮現出喜色。

其實他覺得柳諭汀和封無邪兩人答應他的條件的機率很小,畢竟憑藉柳諭汀和封無邪的實力,硬將孩子搶走,也不是難事。

“不知兩位尊者有沒有急事?若是沒有,不妨在府中待段時間,我為小兒準備拜師禮。”

“暫時無事。”柳諭汀道。

雖然影月冥州還有一堆爛攤子要收拾,但是影月冥州就在那裡,又不會跑。

故柳諭汀和封無邪便在這個地方暫時待了下來。

之後柳諭汀和封無邪也瞭解到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聶邢舟元神投生的這言姓人家位於飄渺冥州東邊一個繁華的州府中,言家在這塊地方,也說得上些話。

七日之後,言家為新生的小公子舉辦拜師大典,宴請四方高朋坐鎮。

柳諭汀坐在拜師典禮的主位之上。

因為小公子年幼,言家便請了旁支的孩子代小公子給柳諭汀敬了茶。

之後小公子的父親抱著小公子對柳諭汀說:“還望尊者為小公子賜名。”

還要賜名?柳諭汀想了想,腦海中便自然而然地浮現出聶邢舟死前對他說的那番話,柳諭汀歪了歪頭:“便叫他言無禍吧。”

“多謝尊者賜名。”言無禍的父親鬆了口氣,很顯然他很滿意這個名字。

柳諭汀從主位上起身,在言無禍的額頭上下了幾道術法。

“我在他身上留了幾道術法,可庇佑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