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段刻骨銘心的仇恨,讓她忘了許多東西,包括和眼前這人的一些經歷,只記得這個人在柳國待得並不久。

“你如今可還好?”伏訶問。

“嗯,還好。”伏訶問一句,柳諭汀答一句,聊天的興致不高。

伏訶也看出了柳諭汀的疏遠,沉默了下問道:“你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

柳諭汀聞言,瞳孔一縮:“為什麼?”

她與眼前這個人只有小時候的情誼,這都過去了十多年,她不認為對方會為了小時候那一點微末的情誼如此幫她。

幫她報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使這個人是伏國的皇帝。

伏訶看著柳諭汀,彷彿猜到了柳諭汀在想什麼:“小公主,也許對你來說,那段情誼微不足道,可於我而言卻重比千金。”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你怕我別有目的。”伏訶將柳諭汀心中的想法說了個透徹。

柳諭汀盯著伏訶沒說話。

伏訶知道,自己沒有獲取到柳諭汀的信任。

“你現在不信沒關係。”伏訶語氣柔和,“遲早你會明白我的心意。”

“你與封無邪的事情我知道,伏明嬋我會給你看著,不會讓她給你添麻煩。”

柳諭汀抬起頭來:“明嬋公主不是你妹妹嗎?”

伏訶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漠的笑容:“她並非我母妃所生,我沒有妹妹,不過如果你想,從今以後就有了。”

“不用,我有哥哥。”柳諭汀道。

伏訶看著柳諭汀笑:“都依你,對了前些時候我救下一個柳國之人,我想你會感興趣。”

柳諭汀神情微凝,盯著伏訶,正當她以為重頭戲來了,伏訶會讓自己跟他走的時候,伏訶說:“待你回去,我讓人送到封府去。”

“你……”柳諭汀瞧著伏訶,有些動容。

看著柳諭汀的表情,符伏訶終於露出滿意的神情:“我時間不多,便先回宮去了。”

伏訶說走,當即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柳諭汀眼前。

柳諭汀站在原地思考良久,最後搖了搖頭,放回到了封無邪的府邸中。

柳諭汀剛到家半刻鐘,府邸中的下人便來通傳說是宮中來人了。

柳諭汀出去,柳諭汀還沒說什麼,宮中的內官便先向柳諭汀問好:“見過柳姑娘,陛下叫我將人送來了。”

內官說完便朝後面招了招手,便有個昏迷不醒的青衣年輕人被人從轎子中被抬了出來。

察覺到柳諭汀神情有異,內官主動開口解釋:“柳姑娘,陛下的人救下這人之時,這人就剩下一口氣。”

“如今經過了醫修療養,想必過上半日,這人就會醒來,柳姑娘無需擔心。”

“多謝。”柳諭汀淡淡點頭。

內官笑容和善: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下官份內之事。”

“柳姑娘若是無其他吩咐,下官便回去向陛下覆命了。”

內官說罷,轉身就走了。

柳諭汀看著被安排在客房中昏迷不醒的青衣人,叫來府中的人照顧好他。

柳諭汀則在旁邊複習今日書院中學到的術法。

內官說青衣人半日會醒,到了將近半夜的時候,青衣人當真就悠悠轉醒過來。

柳諭汀揮退了屋子中的下人,在房間中佈置了層結界,防止有人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