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諭汀擰眉站起身來:“你既然醒了,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柳諭汀說罷,沒再看這年輕人一眼。

年輕人體內的毒已經困擾了他許久,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然不願意錯過。

他大步朝柳諭汀追過去:“希望姑娘替我解毒,事成之後自然有重謝。”

“我不是醫修,公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柳諭汀無動於衷。

然而年輕人篤定了柳諭汀能解他身上的毒,一直跟著柳諭汀。

柳諭汀轉身見其目光堅毅,顯然不會輕易放棄,柳諭汀抬眸:“也罷。”

年輕人看著眼前小巧玲瓏,神情卻冷漠消,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的柳諭汀,面露感激:“多謝姑娘。”

“我名溫粟,不知姑娘芳名。”

“諭汀。”

柳諭汀沒有將其帶回葉韶家中,只尋了家客棧,以魂元為溫粟祛除體內的毒素。

自從築基境界後,柳諭汀就感覺自己的魂元相比於之前有了更大的作用。

然而眼前這人是高境界術修,柳諭汀將自己的魂元耗盡,也不過清楚了很小一部分。

她估算了下,想要將溫粟體內魂元完全清除,需要兩個月時間。

溫粟因為體內毒素被清除一部分,已經可以運轉一部分魂元。

他開啟自己的乾坤戒取出一大袋魂石頭,而且都是品質極為上乘的魂石。

饒是小時候見多了魂石,柳諭汀也不能說魂石少。

“諭汀姑娘,我身上目前只有這些魂石,待我恢復,回到家中另外有重謝。”溫粟看著柳諭汀,含笑說。

柳諭汀將魂石接過:“好。”

因為時間不短,魂石也有了,柳諭汀便沒有再入嵐山,選擇了在客棧中以魂石修行。

溫粟呆在客棧中養傷,沒什麼事情。見柳諭汀修行刻苦,一次柳諭汀練習術法被他看見,她出言指出了柳諭汀幾處不足。

幾番下來,柳諭汀的態度也不如先前那般冷漠。

這時候溫粟對柳諭汀的性子也有課一定的瞭解。

除了冷漠,柳諭汀其實更多但我不愛說話,畢竟一個真正冷漠的人,大概不會救下一個陌生人。

認識到這一點,溫粟便時常主動找柳諭汀聊說些什麼。

柳諭汀話不多,但卻會時不時應上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聊多了,柳諭汀對溫粟也有了一定的瞭解。溫粟性格溫和大方,知識廣博,總之不會給人惡感。

“諭汀姑娘,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姑娘是哪裡人。”

柳諭汀淺淺笑了笑,歪頭看著溫粟,在前面的棋盤落下一子:“來自哪裡不重要。”

“我來自姜國都城。”溫粟脫口而出,“諭汀姑娘,我還以為我們已經算朋友了。”

柳諭汀盯著溫粟看了眼,將目光落在了身前的棋盤上,手上輕輕摩擦白子。

曾經柳國的都城如今成了姜國都城。

溫粟不是普通人,如今又說他來自姜國都城。

離柳國滅亡僅僅過了十一年,這便代表著柳國都城中的那些權貴,許多人都參與了當年的反叛,還有些就是為了活下來,而倒戈投誠叛賊的人。

他不知道溫粟家是哪一種,或者僅僅是後面崛起的新貴。

柳諭汀抬眸看著溫粟:“你曾說過事成之後還有答謝,我可否將這答謝換成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