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印記浮現,聶邢舟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額頭上有冷汗沁出,他雖然極力忍耐,臉上神情也緩緩扭曲了起來。

他似乎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將少主令交出來。”影星宮宮主又道。

這一次聶邢舟沒有再與影星宮宮主對著幹,默默地從乾坤戒中將令牌取了出來,毫不留戀地把令牌扔給了聶沉淵。

你聶沉淵抬手,一把抓住令牌,冷漠地看著聶邢舟,對聶邢舟所承受的一起切無動於衷。

聶邢舟額頭上的印記很快淡了下去。

但是影星宮宮主看著眼前一片狼藉,什麼興致也沒有了:“散了吧。”

因為從聶邢舟手中接管影星宮少主之位,聶沉淵忙了起來,將柳諭汀送回了白月居,便匆匆離開了。

柳諭汀回到白月居,回想聶邢舟的反應,神情困擾。

聶邢舟多半知道她不是聶憐之女,但是因為他與影星宮宮主和聶沉淵不和,故此沒有揭發她。

可聶邢舟什麼時候不開心了,說不定就會將事情捅出去。

這影星宮,不是久待之地。

柳諭汀斟酌片刻,便將門口的影星宮弟子月棠喊了進來。

“小姐有何事吩咐?”月棠恭恭敬敬。

“我最近修行受阻,想去貯藏靈藥的地方找些自己能用的靈藥,不知可否。”柳諭汀道。

月棠沒有直接給柳諭汀確切的回答:“這個弟子也不知,需要詢問大公子。”

影星宮大公子這就是聶沉淵了。

得了柳諭汀應允,月棠便下去了。

過了大概兩刻鐘才回來,月棠手中拿了一塊令牌回來:“小姐,大公子說了,小姐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只要拿著這個便無人敢阻攔小姐。”

柳諭汀接過令牌:“任何地方都可以?”

“對,大公子說這是宮主吩咐的。”月棠繼續說,“不過大公子還說,小姐最近還是不要獨自亂走,他說待他閒下來,便帶著小姐熟悉影星宮,如今……小姐還是應當要小心二公子才是。”

“知道了。”柳諭汀淡淡應了聲,便讓月棠帶路,去了影星宮中的藥閣。

聶邢舟既然猜到她師尊情況不好,那對她進入浮雲樓的目的應當也能猜到一二。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去找,反正聶邢舟在影星宮中也不可肆無忌憚,且只要她小心些,在她找到玉龍骨之前,聶邢舟也不會知道她要找的靈藥是什麼。

至於找到之後如何躲過聶邢舟將靈藥送出去,卻只能等到時候再說。

月棠見柳諭汀剛答應地好好的,下一刻便要出去,也是無奈,然她並不能對柳諭汀的決定提出質疑,只能好好照做。

剛走到藥閣門口,柳諭汀便碰到了聶邢舟。

月棠有些緊張,聶邢舟陰沉地盯著月棠:“下去。”

“這……”月棠恐懼,渾身戰慄。

如果柳諭汀出了什麼事情,她說不定會被其他人吸收氣血用來修煉,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影星宮的修行之法,與雲州大陸其他修行之法不同,影星宮之人以他人氣血迅速提升修為,手段殘忍,被用以修煉之人,往往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