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諭汀沒再開口,跟著聶沉淵到了影星宮大殿旁邊一個偏殿之中。

兩人剛走到偏殿門口,便看到著一身黑袍,半邊劉海遮住了半個左眼的聶邢舟。

聶邢舟一看到柳諭汀便笑了起來,笑容陰鷙。

他大步朝柳諭汀走來,聶沉淵見此,上前擋住聶邢舟:“聶邢舟,這裡是影星宮,我勸你最好不要太放肆。”

聶邢舟聳了聳肩:“兄長無需這般緊張,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我與她怎麼說也是舊識,你說是吧,小丫頭?”

聶邢舟說著,半眯著眼睛盯著柳諭汀。

“聶邢舟,你這個瘋子,少在這裝!”聶沉淵臉上滿是冷意。

聶邢舟搭理聶沉淵:“小丫頭,你師尊呢?如今,情況如何?他應該不是很好,否則他怎麼會讓你一個來影星宮?”

“封無邪他可真寶貝你,這麼多年來,我從未見他對誰這麼上心。”

“他不好,我就開心了。”

柳諭汀盯著聶邢舟,眼中仇恨閃爍。

“你說你都自己來了影星宮,當時我提議之時,你答應了不就好了,說不定封無邪的情況還不會太糟糕。現在弄成這樣,何必呢?”

聶邢舟越說,臉上的神情便興奮。

“封無邪會變得這麼糟糕,都是因為你啊。”聶邢舟眼中滿是惡意。

聶沉淵在旁邊聽到這話,臉上浮現了用慍怒:“聶邢舟,你夠了!”

聶邢舟聽出聶沉淵語氣中的怒氣,終於抬起頭,願意給聶沉淵眼神,聶邢舟沒說話,卻是一副看猴的表情。

聶沉淵一頭霧水:“你這是什麼眼神?”

“我在想,你到底會被人糊弄多久。”聶邢舟說這話之時,淡淡看了柳諭汀一眼。

柳諭汀心中微沉。

聶邢舟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知道自己並不是聶憐的女兒?

柳諭汀再去看聶邢舟,聶邢舟卻已經提步進入了偏殿。

聶沉淵盯著聶邢舟的背影,然後若有所思地轉頭看了眼柳諭汀。

柳諭汀抬眸盯著聶沉淵。

聶沉淵摸了摸鼻子,然後對柳諭汀說:“走吧,別讓你外公久等了。”

聶沉淵說著便幹跟著聶邢舟後面進去,心中卻不是那麼平靜。聶邢舟方才那話,到底有什麼深意?

柳諭汀面色平靜,腳步也是平穩地踏入偏殿之中。

影星宮宮主的的宴極為豐盛,旁邊還有兩排弟子伺候。

柳諭汀一進去,影星宮宮主的目光便放在了柳諭汀身上,但是很快就移開了。

“慢慢吞吞,現在才過來!”影星宮宮主冷哼一聲。

“父親教訓的是,沉淵知錯。”聶沉淵拱手。

“坐吧。”影星宮宮主道。

聶沉淵讓柳諭汀坐在自己身邊,然後聶邢舟便要在柳諭汀的另外一邊坐下。

然聶邢舟剛走到走到那個位置,剛將筷子拿起來的影星宮宮主便將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孽障,誰叫你來的!”

“既然是家宴,我身上也流著你的血,我為什麼不能來,聶憐的女兒來了,總得讓我認認人吧,否則我一不小心把人捏死了怎麼辦?”聶邢舟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