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諭汀看到聶邢舟,蹲下身撿起自己的面具,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所以方才聶邢舟並非是要殺她,而是料到了封無邪的反應,刻意使得她身份暴露。

柳諭汀正這般想著的時候,又見聶邢舟右手又是一動,又一枚飛鏢朝柳諭汀這邊飛過來,但是這一次針對的卻不是柳諭汀,而是雨師黛。

這道飛鏢沒有想要取誰的性命,因而封無邪氣定神閒,任由聶邢舟的飛鏢將雨師黛臉上的面具打落。

雨師黛看了眼封無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故意轉頭看向雨師家的方向。

雨師家家主看清雨師黛的模樣,臉色鐵青:“孽障!”

柳崇山看了眼暴怒的雨師家家主,莫名的心境便平和了許多。

慶家家主看著旁邊神色難看的兩位家主,若有所思。

雨師家家主怒意過去後,意識到這是個機會,轉頭看向慶家家主,沉聲說:“慶兄,我早就同你解釋過事情有蹊蹺,如今真相大白,這分明就是封家餘孽從中作梗。”

慶家家主神情冷漠:“那還不是你雨師家出來的人?”

雨師家家主盯著慶家家主看了半晌,見慶家家主盯著封無邪一行人,尤其是其中的雨師黛,眼中燃起了濃烈的仇恨。

他便明白慶家家主仇恨已經轉移,往後就算慶家不願和雨師家交好,也應該不會和瘋了般不惜代價要滅他雨師家的門。

雨師家家主心情好了起來,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愉悅之色,卻緩緩坐回了席位上,然後看向旁邊神色越來越難看的柳崇山,頗為嘴欠地問:“柳兄,你柳家的那個叛徒,又是做了什麼讓柳兄你如此失態的事情?”

柳崇山冷冷地瞥了雨師家家主一眼,然後坐了下來,對旁邊的侍衛招了招手,那侍衛便湊上前去。

柳崇山對著侍衛說了句什麼,那侍衛便悄悄退了出去。

柳家的核心傀儡術他必定是要拿回來的,否則他就是整個柳家的罪人,死後都無顏去見柳家的列祖列宗。

柳崇山心緒平定下來,側頭主動和旁邊的雨師家家主說話:“雨師賢弟,此番封家餘孽來者不善,不知雨師賢弟有何打算?”

雨師家家主聞言,面上浮現憂慮之色,柳崇山說的沒錯,他雨師家雖然藉此解除了慶家的威脅,但是封家餘孽來勢洶洶。

當年封家的滅門之戰,雨師家也是參與其中的,封家餘孽大抵是不會放過他雨師家。

雨師家家主沒有回柳崇山的話,柳崇山也不著急,望向自己另一邊的慶家家主:“慶賢弟呢?”

“封家餘孽殺我兒之仇,不共戴天。”慶家家主神色冷然。

聽到慶家家主這般說,雨師家家主便連忙表態:“封家餘孽草芥人命,挑撥我們三族的關係,其心可誅,今日必然不能讓這幾人逃走。”

原本他們滅封家門的時候,用的理由是勾結影星宮,可如今當著影星宮少主聶邢舟的面,雨師家家主可不敢這麼說。

三人達成共識,紛紛叫身旁傳訊,調集來提前藏在蕪城中的人馬。

沒多久,整個擂臺四周便被圍得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