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那樣的時候,他體內的好動因子才會覺醒,每當覺醒的時候,便是他最開心的時刻。

anaakra,讀起來都是“a”開頭。

很有意思,不過ana比akra更擅長撒嬌。這是一個絕殺武器。

想著曾經乞求akra做著那些撒嬌,卻遭到了拒絕,大概是非常遺憾的一件事情。

寫好寄出去的三封信,不知道akra有沒有收到,不過看到之前她那樣發來的簡訊,應該是還在路上吧,假以時日一定會送到她的手上。

雖然想過要回復她那條簡訊,但那種想要編輯文字的衝動,卻猶如分開那天回來,將自己準備的書信丟進垃圾桶裡的感受。

瀧一想著這樣就行了,此時此刻想要用文字所表達的東西,應該非常的粗略,非常的混亂。

與之前多年的體驗比起來,在初次收到akra道歉般的簡訊,那個時候心中想到的回覆的話語,就如同原始人一般。

世界是由大象揹著這樣的一幅構圖組建而成,像這樣混亂的思緒,是不可能化作文字書寫在信紙上交給她的。

但,akra的簡訊,那段長長的文字卻始終持續在腦海中閃動,揮之不去。

真的,那個時候的瀧一十分的愕然,“語言”這種工具,可以將想要闡述的感情精確到那樣的程度。

可是即便如此,即使明白這一點,他明白,除了語言,akra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送給他。

身處這樣特殊的時期,瀧一與akra都羞愧於去面對對方。

因此從未想過要親自搭乘交通鍋具,前往對方所在的城市。

這幾個月裡,如同多年藉助著堆滿語言的信紙,去感覺信紙對面的她。

一直以來,akra的文字裡面,並沒有去提及關於那天之後自己的心情。

但即使知道這一點,瀧一曾經仍嘗試著在收到她的寄信,和自己寫的回信這樣的型為裡,尋找那個壓倒性的體驗所留下的殘渣。

明知道是徒勞無功,卻仍然不斷的尋找。

而漸漸的由於一無所獲,那種刻意不提分開當天的事情,也讓瀧一有些疲勞。

而就在已經放下那種堅持的時候,akra的信件瞄準了曾經所期待的東西。

這是時間的交錯,倘若過去的自己穿越到未來,面對著她的這條簡訊,一定是驚喜莫名。

想著“我們只是暫時分開,果然她還是喜歡我的”這樣天真的念頭。

在與akra從認識到現十幾年期間,彼此每天當出門去學校的時候,還有回到家裡的時候,都一定會開啟郵箱檢查。

或是詢問家人,這成為了幾年當中,每日都要重複的一項日常。

不與其說是日常,不如說是一種身體上下的習慣。

就像是某種依靠一樣,等待著彼此的來信。

年少的時候如果能在郵箱,或者家人那裡,接到對方的信件,便會非常的高興。

這種開心勝過從父母那裡拿到零花錢和紅包。

但是現在,高興的同時,在內心的角落裡,同樣還會生出一種微弱的無力感。

真的,有著這樣的想法的那個時候。

明明自己清楚的感覺到了,也實實在在存在於手中的東西,現在無論如何伸出手,都得不到了。

因此在收到akra的手機簡訊,想著要不要回復的時候,腦海中組織的文字,卻總是會變成其他的東西。

無力感這種緊緊的包裹在身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