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正上方,還有一朵紅梅商標。

玻璃櫃臺後的老闆,正手拿一把摺扇,頻頻地扇著風。摺扇上,同樣是一枝一枝的梅花。

朱曉華見到此景此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了聲。

心想,這個店鋪的老闆,對梅花確實有種特別的衷愛。

歌是《一剪梅》、相機是紅梅牌、摺扇上畫的同樣是臘梅花。

老闆見有客上門,又是騎著摩托車過來的,用熱烈的眼神打量著朱曉華問:“想買什麼?”

朱曉華:“膠捲。”

老闆從玻璃櫃臺下拿出膠捲,說:“樂凱膠捲二十二。”

逛了這麼久,終於見到膠捲了,朱曉華內心一陣激動。

這些膠捲雖然貴點,但相比景區那三十塊錢的,確實便宜不少。

朱曉華掏出錢,數了兩百塊錢,對老闆說:“五盒多少錢?”

老闆說:“五盒的話,一共一百一十塊錢。”

朱曉華說:“我買十盒,便宜點唄。”

老闆見朱曉華掏錢如此爽快,心思轉動,忽然說:“你買相機嗎,膠捲不單賣。膠捲跟相機是一起的,只有買相機了,才能買膠捲。”

此時,門外出現一個年輕女子的身影,在門口打量起摩托車,驚叫道:“誰的摩托車停在這裡,怎麼看著像朱曉華的。”

朱曉華回頭,與女子的眼神碰了一起。

兩人都認出了彼此。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朱曉華曾經愛慕過的人,萬曉莉。

不過,愛慕她,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朱曉華可對她不怎麼感冒。

朱曉華回過頭,繼續看著櫃檯上的膠捲。

萬曉莉大踏步走進店鋪。

上次在拖拉機廠家屬大院被朱曉華羞辱過後,她一直耿耿於懷。

今天再見到朱曉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萬曉莉說:“朱曉華,你把我寫進歌裡罵我,又在大院裡讓我滾泥漿,你還有臉來這裡。”

朱曉華一愣:“這店鋪又不是你家開的,我為什麼不能來?”

店老闆打量著朱曉華和萬曉莉,呵呵地笑著,任由他們二人鬥嘴。

萬曉莉說:“這店鋪是我姑姑、姑父開的,你就是不能來。”

朱曉華一愣,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這裡碰到了熟人。

店老闆,萬曉莉的姑父呵呵地笑著,他打量了朱曉華一會,說:“你就是曉華啊,怎麼感覺氣質跟之前不太一樣,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萬曉莉說:“那是當然,人家以前的朱曉華是個藝術家,是個歌手,現在的朱曉華只是個小商小販、街頭無業人員,氣質當然不一樣了。”

萬曉莉的姑父說:“既然是認識的,那就好說。膠捲我可以單賣給你,十盒二百二十塊錢,便宜嘛,也便宜不了多少,最多給你便宜十塊錢。一共一百一十塊錢。”

朱曉華舉著手裡的兩百塊錢,有點尷尬。

今天出門沒有多帶錢,錢都讓妹妹朱曉燕給保管著了。

他的身上,目前只有兩百塊錢。

萬曉莉的姑父見朱曉華捏著手裡的錢,不遞給自己,便主動把手伸了過來,想要接過他手中的錢。

朱曉華試探著說:“能不能再少點,我錢不夠……”

“哈哈哈,你朱曉華也有錢不夠的時候,上次在家屬大院裡,拿著錢點菸,拎著一挎包錢,要我們這些人滾泥漿,你會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