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真的是你?”陳老先生很是激動,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做起來。

管家連忙過來扶著,讓陳老先生靠坐在床頭。

陳老先生用力的咳嗽著,原本蒼白的臉咳得滿臉通紅。

薄安年站在那兒,看著管家又是拍背又是伺候喝水,依舊是沒什麼反應,他似乎一點也不關心面前這個老人的身體情況到底如何。

一直等到老爺子停止咳嗽,抬頭看著他,很是虛弱的說著,“你總算是願意來見我一面了。”

“我覺得我們之間該說的幾年前就已經說完了。”

“安年,我知道你還在怪我,當年是我沒能就冰兒,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但我始終都是你的外公啊!”

只要一想起那個早早病逝的女兒,陳老先生就難受得不行,特別是連她留下的唯一血脈,他都沒能照顧到。

當年他也想要幫她一把的,再怎麼說那也是自己的女兒,他怎麼捨得她那麼受罪!

錯就錯在他沒來得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兒已經離開了。

陳老先生一激動,血壓又升了上來,變得呼吸困難。

管家很是恐慌,連忙叫了家庭醫生。

等到一陣兵荒馬亂結束,陳頌也從外邊回來了。

陳頌在客廳裡看見周秘書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是消失殆盡,當他看見從旋轉樓梯下來的管家跟薄安年,更是站不住了。

“薄安年!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陳頌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大聲的朝著薄安年喊著。

薄安年聽見聲音,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然後收回視線,一步一步緩緩的從樓梯走了下來。

而陳頌則是快幾步去到了他的面前,一臉戒備的問著,“你來這幹什麼?”

薄安年看著他,沒有說話,一直到陳頌被盯得有些發慌了,他才漫不盡心的反問著,“你說呢?”

“果然是回來爭家產的啊!”陳頌變得面目猙獰,那副模樣彷彿是要把薄安年給吃了一般。

他惡狠狠的威脅著,“我告訴你,這個家裡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你最好是別打什麼壞主意,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連現在的薄氏集團都失去!”

薄安年輕笑一聲,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笑到最後,他很是平靜的說著,“那你試試看。”

說完,薄安年越過陳頌往外走去,周秘書也沒有任何遲疑的就跟著離開了。

兩人都不曾理會過後邊陳頌的罵罵咧咧。

從莊園離開,坐在車裡不一會兒,薄安年便冷聲道:“好好盯著陳頌。”

頓了頓之後,薄安年又說:“別讓陳頌對老爺子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母親到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都在想著要回家,以後要做父親的乖女兒,好好孝敬父親,再也不跟他對著幹了。

薄安年想,看在母親的面上,至少不要讓陳頌害了他。

“老闆,我們現在是去哪兒?”周秘書拿不準他的意思,只能問清楚了。

薄安年抿了抿唇角,淡淡道:“回酒店。”

“好。”周秘書應聲,隨後便吩咐著司機直接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