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那道人聞言啞然失笑,旋即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楊獄:

“大周曆,184562年,春!”

“畫中記年?”

楊獄眸光一凝。

通幽之下,眼前之人栩栩如生,形神皆具,命數齊全,更有勃勃生機。

可在他催起金精火眼的剎那,方才從其體表之下,看到了縱橫交織的墨痕。

畫中人,如生人?

“萬類有靈,畫也有靈,誰說畫中就無歲月,不能記錄年月呢?”

那道人微微一笑,都不等楊獄詢問,已道出自身來歷:

“萬載之前,我遊歷天下,途經神都時被人發現行藏,不得不匆匆作畫十數卷才脫身離開……”

“其中一卷,被太師乾蒼收錄,就是你所翻閱的那一卷!”

“而我,是清平山人萬載之前畫筆之下的自己……”

畫下的自己,誕生靈智,這般事情讓楊獄都稍有些驚詫,不過稍一轉念,已猜測到了什麼:

“靈相?”

“咦?”

那道人不由得挑眉,卻也沒有隱瞞,點點頭:

“不錯,我的確是青平山人的靈相,昔年他遭逢厄難,留我於太師府中,正是要藉助乾蒼之手博一線生機……”

“是嗎?”

楊獄不置可否。

這道人看似坦誠,好似知無不言,可實際上,話中真真假假,他一時也難以辨認。

不過,這與他也無甚關係,喝了幾杯水酒後,就要起身離開。

“道友這便走?”

眼見楊獄似要離開,這道人眼皮一跳,明知他可能是刻意為之,卻還是不能平靜:

“自天鼎與‘天鼎真靈圖’消失之後,不知多少人打過‘天鼎大陣’的主意。

但貧道敢說,七萬餘年來,唯一參透天鼎大陣,窺見天鼎真靈圖者,只有我!”

“帶我出此畫,我傳你天鼎真靈圖!”

楊獄稍稍一頓,離開了這方‘神都風物圖’,再看去,這畫卷的景象已是定格在了那道人最後的呼喝之上。

“洞徹陣紋,方可見天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