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都將平定了,塞外不說,天下三十六州地,吳某隻想要毫州一地,也算貪心嗎?!」

「土地不予分封,乃至王爺定下的法度,你莫非今日才知?

再說攻伐天下,王爺一人橫掃二十一州,壓服天下武聖,你我收拾殘局,些許微功,所得之賞賜,足以你傳家十八代,難道還薄待了你?!」

秦厲虎幾乎笑了。

他環顧四周,陰影之中似有人影閃爍,他心中莫名有些失望:

「罷了,罷了!多說無益,將你的人,都叫出來吧!」

「秦兄,你我近四十年同僚之誼,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吧!」

吳長白麵皮抽動,語氣低了下來:

「這亳州之地,我再不干涉分毫!」

「哈哈哈!無膽廢物!你這豬狗,也配與老夫齊名?可笑可笑!」

聞言,秦厲虎放聲大笑,煞氣騰騰:

「束手就擒,府中法度,自會處置!」

轟!

大河之上,浪潮翻湧。

兩岸屋舍之上,陰影之中,不知多少陰影閃動,其中似不乏高手。

「秦厲虎四十年效力,攻伐十九年,吳某百戰之身,功勞比你也不遜!你憑什麼拿我?!」

吳長白冷然環顧,目光森寒:

「要拿我?叫楊獄親自來!!」

「大膽!」

秦厲虎勃然大怒,正欲出手之時,只聽得長空之中,似有重重氣爆炸開。

狂風呼嘯之間,吳長白似是聽到了什麼,麵皮劇烈的震顫起來。

嗡!

似有流光劃破夜空。

沿河兩岸,諸

多人仰面望去,只見高空之上,似有一人按刀而行,

行於長空之上!

呼呼~

夜風呼嘯,吹動玄服,楊獄垂眸俯瞰,漠然而平靜:

「吳長白,你要見我?」

「他……」

望見來人,沿河兩岸一片大亂,小舟之上,已沒了聲息。

似如落進松脂之中的小蟲,吳長白整個人都定格在原地,只有冷汗從周身八萬四千個毛孔中一併擠出來……

「王爺……」

低若不可聞的呻吟聲中,吳長白跌跪在地,面無血色,聲音沙啞:

「我,被人蠱惑……」

「有人說你命格青紫,天生王命,本該裂土一方,稱王稱霸,是也不是?」

沒有任何人看得清楚,但楊獄已是自出現在大河之上,他聲音平靜而清晰:

「那人,叫陸沉,他約了我,明年冬日,方寸一戰,你,是他拿來催促我的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