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逼人站隊,官場上的這些東西,我是懶得理會。”

“這倒也是。”

戒色撓了撓頭皮。

“行了,小師父且在此用些齋飯,我去去就回。”

楊獄放下銀錢,起身出門。

戒色和尚微微疑惑,卻還是留在了酒樓之中,見楊獄留下的銀子不少,心中一動,讓酒樓掌櫃將齋菜換做饅頭。

端著出城去了。

除了酒樓,他根本找不到地方買糧食,而酒樓的糧食本就不多,大多都是酒菜,這些足可享口腹之慾。

但對城外數萬流民而言,真就是杯水車薪。

今日的青州比之昨日還要熱鬧,糧倉的失火讓人人心惶惶,街頭巷尾都在討論著這件事。

楊獄聽著,只覺青州漸漸有了亂象,心下搖頭,走進了鐵匠鋪。

這間鐵匠鋪是青州城規模最大的。、

其鋪面很小,內裡卻足足佔了大半條街,單單是打鐵的鐵匠就有上百人之多,煙火氣濃郁。

見得楊獄進來,一眾鐵匠的神色都有些怪異。

掌櫃的迎了上來,滿身肌肉的漢子滿面笑容:“客官來的正好,您要的東西,打成了!”

“不愧是青州老字號,動作是真快。”

楊獄微微一讚。

這時,兩個大漢將一個沉甸甸的盒子抬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楊獄的腳邊。

“千兩金豆子,不缺一毫,客官可自行查驗……”

掌櫃開啟盒子,頓時金光一片。

鐵匠鋪內眾鐵匠呼吸都是一滯,望著那一片金燦,有些挪不開眼了。

但也僅此而已了。

這位可是六扇門的銅章捕頭,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雖羨慕嫉妒,卻也不敢流漏出絲毫的惡意來。

“多謝。”

楊獄打量了一眼,木盒之中一片金燦,皆是黃金融成的金豆子,顆顆飽滿如人的小拇指肚。

他很滿意,付了銀子,合上蓋子,在一眾鐵匠驚詫、豔羨的目光之中提著木盒,以及另一個袋子就出了門。

千兩黃金看似很多,實則不過百斤而已,對於楊獄而言,不比一根稻草重多少。

但這,卻是楊獄一路辛苦的全部身家了。

“兩袖空空了……”

走出鐵匠鋪,楊獄的心頭都在滴血。

青州金貴而銀賤,官方定的價格早就沒有參考意義了。

一兩黃金,足可抵得上二十兩白銀,可讓一五口之家的莊戶人家,三年吃喝。

一千兩,足夠一五口之家,吃上足足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