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聽著這些自輕自賤的話自同族的嘴中說出,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一股自責愧疚感竟然油然而生。

他握了握拳頭,說道:“放心吧,一切會結束的,我們獸族總有一天會擺脫人族的奴役,重新走向盛世的。”

勾賤嘲諷的冷笑了一聲,繼續閉上眼睛假寐了。

赤金沒有得到剛剛的那個答案,企圖繼續問他,問了幾遍他也沒有回聲。

在赤金以為他睡覺了時,卻聽他說道:“這裡一個月一結賬,結賬時這裡的管事自會領你去見你的主人。”

赤金又趕緊問他:“你來這裡多久了,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那人乾脆睜開眼睛,看向赤金,直接道:“你是想問我是如何在一個月後活著見我的那個賭鬼加酒鬼的主人的吧!告訴我,我是特例,在這個地下黑市,只有兩個人活過了一個月,其中一個就是我。”

他看了一眼,發現看不透他的實力,便接著說了一句:“當然,有可能會出現第三個。”

赤金對他拱手道謝道:“謝了,待我重獲自由,定帶你們都活著出去。”

勾賤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

而剛剛哭的那個人哭的更大聲了。

勾賤厭煩的衝他吼道:“好賤,別哭了。”

赤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指著那個哭得正痛的青年問:“你喊他什麼?好賤?”

好賤這時候也收了哭聲,抬手抹了把淚,說道:“我就叫好賤,我主人起的,怎麼了?”

赤金張了張口,嘆了口氣,乾脆閉嘴不再說話了。

勾賤笑夠了,才抹著眼角笑出的眼淚,說道:“我們獸奴重獲自由,只有兩條路,要麼自己在主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私自自己接觸主奴契約,抹去主人在神魂上烙下的印記,但這樣非死即傷,九死一生,幾乎沒人會想要這麼做,除非不想活了,但好死不如賴活著。要麼是主人自動解除,這個是最好的,對我們沒有任何傷害,可是你覺得可能嗎?現實嗎?”

赤金看了他一眼,道:“會有第三種選擇的。”

勾賤見赤金異想天開冥頑不靈,乾脆繼續睡自己的覺,完全不搭理他了。

赤金也沒再開口,很快入定,開始打坐冥想。

好賤悄悄打量了赤金一眼,見他雖和自己一樣,身上穿著最便宜的粗布衣衫,但通身的貴氣卻並未被掩去,反而有欲蓋彌彰之嫌,暗歎一聲,果然長得帥就是披塊破布也是時尚。

他仰頭暗自思忖了一刻鐘後,爬至赤金身邊,也不管閉眼打坐的赤金聽不聽得到,自顧自的說了句:“我信你。”

狗賤掀了下眼皮,啐了句:“馬屁精”。

然後,翻了身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