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在進行中,耳邊是柔美的音樂傳過來,名流紳士和千金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程熠,我不會跳舞。”白婧著急地說。

她一身藏藍色的高定長裙,腰間點綴著鏤空的花紋,勾勒出完美的腰線,小腰不盈一握。

程熠的手扣在她的小腰上,嘴角微揚,唇間凝著一抹淺笑,“我教你。”

白婧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就被程熠帶入了舞池中。

“手搭在我的肩上。”程熠溫厚的大手輕輕地握著她柔軟的小手,平日以清冷著稱的冷麵閻王在此刻露出了少有的溫柔,耐心地說,“跟著我的步子,一步一步走。”

白婧的身子笨拙,步子僵硬,不小心還踩了兩腳程熠,她有點懊惱地說,“對、對不起。”

程熠面色不改,只是摟著白婧的腰微微收緊,垂眸間落出一片細緻的溫柔,忽而低頭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唇貼著她的耳廓,輕笑著說,“回家去再罰你。”

白婧精緻的小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紅了起來,長卷的睫毛如蝶翅一般輕顫,根本不敢抬眼看程熠,只是紅著耳根子罵他大庭廣眾下不正經。

程熠得意地笑,低嗓像是陳年老酒,帶著一股醇厚,特別動人心扉,“好好跳,跳得好就不懲罰你了。”

白婧愣在原地。

程熠在她的腰間輕輕地一拍,眸底含著一汪吹皺的春水,動情地看著妝容精緻的她,打趣著,“怎麼,不懲罰你,你還不開心了?”

“是不是我把你伺候得太舒服了?嗯?”他含笑說著露骨的話。

白婧聽不得他這種話,紅著臉故意不輕不重地踩程熠的腳背,小手著急地扯著他的領帶,惱羞成怒地低聲說,“程熠,大庭廣眾下,不準說這種渾話。”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心有不甘地伸手捶兩下程熠的心口處。

白婧長相本來就偏甜美系,氣得眼睛圓碌碌,腮幫子圓鼓鼓的模樣,顯得尤為可愛,程熠的目光深邃了幾分,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溫聲地說,“行,那回家關門再說。”

白婧被氣得差點說不出話,只是抬眼瞪程熠,小聲地吐槽,“程熠,你這個兩面派。”

“怎麼說?”程熠一邊帶著她跳舞,一邊笑著問。

“在外面就是謙謙君子,生人勿進,在家就……”白婧想起他那些無恥的舉動,根本就無法用語言描述,只能閉嘴了。

這男人來愛折騰人了。

白婧想起那休假的一個月,被程熠禁在沿海的大別墅裡,這一天天的,他就不肯放過她,天未黑透,他就搞事情,不到凌晨兩三點都不罷休。

太磨人了。

白婧想起那一段慘無人道的日子,小臉漲著紅,越想越羞愧難當,她愣是怎麼求他,他都不願意。

有好幾次,她都暈倒了,他還不肯放過她。

“怎麼。”程熠忽而伸手輕輕地捏著白婧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一雙深邃裝著浩瀚星空的眼眸深深地凝著她,“在家就?怎麼不說下去?”

白婧的臉更紅了。

說,大庭廣眾的,她怎麼說得下去。

程熠滿意地看著她紅嬌嬌的小臉,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媳婦兒,半個月不見,連一句想老公的話,都不會說了麼?”

他出差了半個月,她進組拍戲。

他一回來,就把她拐來參加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