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對,他不一定是一個人。

沒錯!他一定不是一個人。

一定是他身邊有不少幫手,才能連續狙殺這些人。

“遲前輩……”

“別吵!容我思慮一二!”

這可如何是好?

遲史心裡有些煩躁。

現在自己可是處於事業的上升期,領導卻給了一件這麼難搞的事情……

“遲前輩……今夜可否由您帶隊,去城中將操控這離垢鍾之人擊殺……”

遲史聞言,腦中靈光一閃。

“你就是希望這鐘不再阻攔我軍腳步,是不是?”

“沒錯!沒錯!遲前輩有法子?”

遲史鬆了一口氣:“這事容易。”

說罷遲史揹負雙手,御劍騰空,懸停在離垢鐘上方不遠處。

遠處秋風獵獵,遲史絲髮翻飛,衣袂飄飄若仙,眼眉微抬間,盡顯得道高人風範。

只見他斜斜睨著保定城頭,姿態傲然卻語氣淡然。

“爾等被這口鐘,庇護得太久了。”

說罷,手捏道訣,眼眸微閉,開始唸唸有詞。

接著這口離垢鐘的運轉速度就逐漸慢了下來,牽動著其中的火龍捲威勢也越來越弱。

終於……火龍捲猶如那零落的焰火,一點點的消散不見。

而火龍捲當中已經燒得通紅的各色兵刃,也都齊齊墜落下來,直直插進土壤之中。

保定城頭瞬間譁然,接著就有人飛奔下城傳訊去了。

遲史卻沒有離去,而是側過身子,單手託舉那離垢鍾,彷彿在欣賞自己的傑作,又彷彿在打壓戍邊軍計程車氣。

戍邊軍確實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他們紛紛看著眼前這個將優雅與實力合而為一的男人,生出難以匹敵之感。

各自都在想著,若是……

若是他將離垢鍾用來對付自己,自己該如何應對?!

這保定城……還守得住嗎?

遲史嘴角微翹,用餘光打量了一下戍邊軍,又打量了一下自家的鎮南軍,心中覺得這逼裝得似乎差不多了。

於是說了句“爾等好自為之”後,御劍回到了耶律遠身前。

耶律遠雙眼放光,心中想著,有這位前輩高人在此,保定城破還不是指日可待?

遲史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十分雞賊的說道:“這鐘我就帶回去獻給蕭大王了,下面的事情,你酌情處理吧!”

其中“獻禮”二字,語氣格外的重。

若是尋常人,在別人幫了忙後,也就不好意思再腆著臉提其他要求。

尤其還是“獻禮”這種事提出來後。

尋常人就更加難以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