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琪笑的很尷尬,有些不好意思。

張恆也不再此事上多追究,轉口問道:“你也是進步學生?”

“我不是。”

劉琪連連搖頭:“我膽子小,只敢幫她們發發傳單,算不上進步學生。”

“這樣啊。”

張恆的臉色緩和幾分。

力有大小,出力的方式也不同,能幫著發發傳單,也算盡了心意了,不是隻有被槍斃的才能稱為進步。

說起來,剛開始見面時,張恆對劉琪的感官並不好。

她一身白色狐皮裘,打扮的與小鎮格格不入,讓他聯想到了歸國的海龜。

現在看,劉家丫頭雖然臭美了點,卻也不是嘛也不懂的嬌嬌小姐。

“你且去吧,我有沒有本事明天你就知道了,今日多說無益。”

稍微聊了幾句,張恆就開始了趕人。

經過他的一番說教,劉琪老實多了,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敢炸刺。

第二天。

天還沒亮,劉掌櫃便來敲門。

張恆出去一看,來的人還不少,一同上山的青壯有七八十號,拎著鋤頭,鐮刀,還有棍棒,看上去就像和鄰村爭水,打群架一樣。

“道長,人應該夠了吧?”

劉掌櫃上前問道。

“不是夠了,而是多了。”

張恆拿眼睛一掃:“幾十號人,去幹嘛,趕集嗎?”

說完又道:“留下十個青壯就行了,那幾個盜墓的渾小子還活著,就抬下山,死了,幫著收斂下屍骨,再多也不需要了。”

張恆有八成把握,入墓的幾個人已經死了,說不得連屍首都不會剩下。

只是這話他沒往外說,畢竟孩子再不成器,也是父母眼中的寶,哭,還是留著回來再哭吧,一路哭過去他嫌煩。

“出發了!”

伴隨著一聲吆喝。

張恆,劉掌櫃,劉琪,還有十名青壯,坐著三輛馬車出發了。

“一會上了山,你們要聽我吩咐。”

“墓裡有什麼,現在誰也鬧不準,說不得會遇到危險,跟我捱得近一些,興許能撿條命回來。”

平心而論。

劉掌櫃還好,按照張恆的本意,劉琪這小丫頭片子他是不想帶的,但是沒架住劉琪的哀求。

畢竟,下墓的人中有一個是劉琪的表哥,表哥表妹這玩意,說起來是筆糊塗賬。

張恆是外人,不好瞎琢磨,更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