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琪琪,把這些酒菜給道長送去。”

劉掌櫃吩咐後廚炒了三個菜,又放上一壺燒酒,催促女兒給張恆送去。

劉琪本不想去,但是被劉掌櫃的一句話給擋了回來:“咱們老劉家,就你表哥一個男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明天還指著道長出力呢。”

劉琪沒有辦法,不情不願的接過餐盤。

咚咚咚...

張恆正在房間內打坐,很快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

閉著眼睛,張恆看也不看的說道。

嘎吱。

伴隨著推門聲,劉琪走了進來。

張恆雖然沒有睜眼,但一股撲鼻的香味襲來,聞其香,不看也知道來的是誰。

“道長,你從我爹那騙了多少錢?”

劉琪放下酒菜,關上了房門,就坐在了桌子旁。

張恆也不睜眼,淡然的說道:“我們沒提錢。”

“沒提錢,你會那麼好心?”

劉琪冷冷一哼:“你不用想騙我,我可是見過世面的,之前我在天京讀書...”

“你在天京讀書?”

張恆緩緩睜開雙目:“之前學生遊行時,有兩個從南方來的學生代表,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黃衣,你可認識?”

“你是說白蘭蘭和葉丹丹吧?”

劉琪有些發愣:“你認識她們?”說完又低嘆道:“她們已經被害了。”

“是啊,被害了,骨灰就在我這。”

張恆心平氣和的回了一句。

“骨灰?”

劉琪嚇了一跳:“你連骨灰都偷?”

張恆楞了一下。

這是什麼腦回路。

大姑娘,小媳婦,哪個不能偷,偷骨灰?

有句話叫熊大無腦。

張恆往劉琪的山間掃了眼,不大呀,怎麼說話這麼蠢。

“貧道出身茅山,不是江湖術士,我偷骨灰幹嘛?”

張恆很是無語:“你不用亂猜了,我從江南來,來時與她們二人同行,也算有點交情,拿著她們的骨灰,是為了返鄉時將她們帶上,讓她們葬入祖墳,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