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這小子有所求,就隨了他的意吧。”

“不過你提醒他一句,他老子我還沒死呢。”

衛公公心神微顫,說道:“奴婢遵命。”

雖然只是一句不輕不重的話,但是他已經感受到鄭青松心中的惱怒了。

作為這世上最瞭解鄭青松的人,他非常清楚鄭青松的性格。

鄭青松做了四十年的皇帝,心中早就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格,任何人都不能挑戰的威嚴,否則必將受到帝王之怒。

所以從收到鄭銘的信時,他就感覺大事不好。

在他看來,鄭銘這個時候不能爭,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山海縣。

爭只會惹惱鄭青松。

因此他沒有隱瞞鄭青松,而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如此一來,就算鄭青松不滿,也不會太過計較。

畢竟在鄭青松看來,這只是一些小手段罷了。

“還有其他事嗎?”鄭青松問道。

衛公公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殿下的人還聯絡了於尚新,打算明日朝會時,上奏立太子。”

“於尚新!”鄭青松詫異的看著他,說道:“他們不是有私怨嗎?”

“是有私怨,不過看樣子好像是化解了。”衛公公說道。

鄭青松面色恢復了平靜,道:“其他幾個呢?”

“依然還在串聯朝中眾臣,目前還沒有任何動靜。”衛公公低聲說道。

鄭青松嗤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幾個混蛋,還不如銘兒。”

衛公公心中曬然。

的確不如五皇子。

身為皇子,爭太子之位,爭皇位都是理所應當。

要是不爭才是無能的表現。

鄭青松對皇子們爭奪太子之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生氣,因為當年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而且他們那一代爭得更狠更激烈。

當時,他的王妃,他的世子都死在了皇位之前。

如今的大皇子鄭華並不是鄭青松的大兒子,在鄭華之前,他還有兩個兒子,全部在他登基之前夭折了。

只是這些事情已經成為了宮中的忌諱,沒有人敢提起罷了。

所以在鄭青松眼中,那些皇子爭奪的手段太小兒科了。

拉攏大臣,在朝上相互打壓,除了擾亂一下朝堂秩序外,什麼效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