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戲謔:“這不是你們富家公子哥鑽石王老五最擅長做的事情嗎?”

傅少川嗟嘆一聲:“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事情的真相往往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在這個讓人眼花繚亂的時代,少用眼睛看,多用心去感受,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自欺欺人苦的只能是自己。”

我聽了心裡極其不舒服,只好結束這通電話:“行了,你們繼續遊戲人間吧,讓她睡醒後給我來個電話。”

童辛攤攤手:“棋逢對手,韓野身邊的人個個都挺厲害的,你這樣鬥嘴佔不到半點便宜。”

我將手機丟在床上:“那我要怎麼做才能佔上風?”

童辛往床上一躺:“你把姚遠拱手讓給外面那個小妖精,然後轉身把韓野娶回家,天天冷暴力,夜夜鬼壓床。”

這個餿主意,我把收拾好的東西都提到客廳。

姚遠把我家都收拾好之後看著我:“路路不在,你一個人去度假村我不放心,不如過兩天再去。”

秦笙抱著抱枕坐在沙發裡:“嫂子你要去哪兒?我陪你啊。”

童辛從房間出來:“你不纏著你的遠哥哥了?”

秦笙伸伸手:“本姑娘掐指一算,遠哥哥命裡缺我,他逃不掉的。”

童辛大吃一驚:“你這是公然挑釁正室的地位嗎?還是說坦然表白?”

秦笙歡快的朝我走來挽著我的手問:“嫂子,你應該不介意我挑戰你的地位吧?我要是把遠哥哥搶走了,你會不會每天以淚洗面悲傷的不能自拔,覺得人生無望如同行屍走肉?”

姚遠將目光投到我身上,我很不自然的攏了攏頭髮:“你先問問,你是不是你家遠哥哥的菜?”

姚遠回答的極快:“小妹妹,你不是哥哥的菜。”

秦笙絲毫不介意聽到這樣的回答,驕傲的說:“我才不做遠哥哥的菜,我要做主食。”

這個家有了秦笙,歡笑聲倒是沒有停過,姚遠一直陪著我,童辛因為要照顧孩子,所以吃了中飯就回去了,秦笙喜歡黏著姚遠,我一直躺在沙發上看他們進行你追我趕的遊戲。

去度假村的事情暫時擱淺了,一是因為姚遠不贊同讓我自己去,而他目前抽不出時間來陪我,而秦笙說是陪我去,但整個心思都在姚遠身上。

二是因為徐叔給我打電話來,說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韓澤也一起回來。

我心裡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韓澤若是肝癌晚期的話,國外的醫學更為先進,他應該留在國外才對。

晚上的時候張路給我回了電話,一番賠禮道歉過後,她才正兒八經的說:

“明天去參加韓野的婚禮吧,聽說有猛料,錯過了就太可惜。”

我完全不想去,無外乎就是餘妃等人再出來搗亂唄。

“想讓我明天參加婚禮,前提是你必須在一個小時之類出現在我面前。”

張路哀嚎:“臣妾做不到啊,從市區到星沙不堵車都要一個多小時,娘娘,你能寬限小的兩個小時嗎?”

我聽見電話那端傅少川已經在抗議了,我沒好氣的回她:“算了,不想見到你,你身上有傅少川的味道,我聞著不舒服,小別勝新婚,你們繼續為了繁衍後代而奮鬥吧,我睡覺去。”

張路竟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再強調讓我明天參加婚禮。

韓野會帶著孩子們和三嬸徐叔直接去婚禮上,我一直躺在床上數綿羊,姚遠被秦笙黏的煩了,本想留下來照顧我的,最後卻落荒而逃。

秦笙回了屋,趴在床上雙手撐著腦袋看著我說:“嫂子,你跟遠哥哥是形婚吧?是為了氣小野哥哥才這麼做的吧?嫂子,明天小野哥哥結婚,你今晚睡的著嗎?”

我閉著眼睛回答:“你有十萬個為什麼嗎?你要是睡不著的話現在追出去還來得及,你遠哥哥習慣性的在路口等十分鐘才走。”

秦笙一骨碌爬起來,一會兒過後,她進屋在我耳邊說:“嫂子,你真神,遠哥哥果真在長凳上坐著,不過我黏了他一天,我得歇歇,不然他會煩的。”

我真想回她一句你還真是有自知之明,但話到嘴邊我就嚥下了,翻個身,拍拍身邊的空位:“洗洗睡吧,明天還得去做伴娘,你可得漂漂亮亮的。”

秦笙卻起身拍拍手:“今晚這麼有意義的日子我就不打擾你飄飛的思緒了,今晚我去客房睡,嫂子,千金易得,良人難求。”

我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本來孕吐反應都好了很多的,今晚卻一直不舒服。

想到天一亮韓野就要娶別的女人了,我心裡卻是一片空白,無悲無喜。

後半夜的時候,吐的胃裡空空之後,我才筋疲力盡的睡去。

窗子似乎沒關,感覺有風輕輕襲來,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身子突然一暖,好像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