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領證(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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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裡是一個手機吊墜,上大學那年為了和家裡聯絡方便,省吃儉用買了一個四百五十塊錢的翻蓋手機,並且買了一個毛茸茸的很精緻的小吊墜,只是那一年在嶽麓山上,稀裡糊塗的就把小吊墜弄丟了,我一直很喜歡,也想著要再去買一個,只是沒過多久我坐公交車的時候手機被扒手給偷了。
沒想到這個毛茸茸的小吊墜竟然會失而復得,我欣喜的摸著它:“你撿到的?”
“不,我偷的。”
我驚訝的抬頭看著姚遠,他話語堅定,而且絲毫沒覺得偷這個詞用在此刻有多麼的不妥帖。
見我一臉詫異,姚遠嘴角一揚:“就是我偷的,當時我留了你的電話號碼,本想偷了你的小吊墜,過些日子再打電話告訴你吊墜是我撿到的,這樣一來,一來二去,我們之間就能多了許多的交集,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
“我手機被人偷了。”
我搶先把話說了出來,姚遠質疑的看著我:“我以為是你把我拉黑了?”
我摸著久違的小吊墜極力解釋:“怎麼可能把你拉黑了呢?其實我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有黑名單這回事,最多會做刪除號碼這樣的事情,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過完國慶節返校,在公交車上被扒手給扒了,那可是我一個多月的飯錢呢,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用手機,因為窮,買不起。”
這些以前說出口都覺得會自卑的話,現在面對姚遠坦坦蕩蕩的說出來,卻變成了一種懷舊。
姚遠心疼的看著我:“從那以後就再沒丟過任何東西了吧?”
被他說中了,從此以後我出門就多了個心眼,有一段時間總覺得公交車上有扒手,誰敢多看我兩眼,在我心裡就自動劃分為需要遠離的人群。
這樣的心態當然是不對的,但正因為這樣的心態卻讓我後來在公交車上免了一次損失。
那時候考試結束,我坐公交車回宿舍,有一個長的很高很帥的男生上了車後就站在我旁邊,我左手握著扶手,提包就掛在左手手臂上,那個男生提著一個黑色的包,右手握著扶手一直往我身邊靠近,若是沒有任何經驗教訓,我一定會像個小女生一般自戀的認為是帥哥看上了我。
但那天我對他多了個心眼,發覺他的黑色包包完全將我的提包覆蓋住了之後,我雖然覺得不太對勁,卻還是沒有多想。
下一個站到的時候,剛剛上車的男生就要下車,我覺得蹊蹺,低頭一看自己的包,拉鍊被拉開了,伸手往裡一摸,錢包被人偷了。
當時公交車已經緩緩開動,我立即喊司機停車,全車的人都看著我像個百米衝刺的運動員一樣追了出去。
追了很遠之後,那個男生氣喘吁吁的停在我們上車的公交站臺那兒,彎著腰累的夠嗆的樣子,手上拿著的錢包正好是我的。
只是錢包裡看著沒有錢,其實在最裡面有拉鍊的那個夾層中,我早上剛取了爸爸打給我的一個月的生活費,四百塊。
他將錢包遞給我:“還給你,你放過我吧。”
我看了一眼錢包,我的學生證等東西都還在,我接過錢包的那一刻,他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窮鬼,錢包裡一分錢都沒有。”
不光是我哭笑不得,當時在站臺等著的好幾個女生都又驚訝又覺得好笑。
後來男生走後,我身上沒有了零錢,只好走路回宿舍,在走完兩個之後,我看見那男生從公交車上下來,一見到我就挑釁似的揚揚手中剛偷來的錢包,而且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好幾個男生,是同夥作案。
我雖然哀嚎又有人遭了秧,但對當時的我而言,確實是有心無力。
我給姚遠講起了這兩段關於我的過去,姚遠一直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我,等我沉默過後才安慰我:“以後再遇到這樣的壞蛋,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想起之前姚遠揍沈洋的事情,我脫口問道:“姚醫生,你這麼喜歡打人,你會不會有家暴傾向?”
姚遠劍眉一擰:“那要看分誰,如果娶的是餘妃這種女人的話,就天天家暴,如果娶的是你,疼你都來不及,哪捨得動你一根手指頭。”
沒想到姚遠說起情話也是毫不費力。
我竊笑:“原來在姚醫生心裡,想娶的人還有餘妃呢。”
姚遠急紅了臉,解釋道:“不過是個比喻罷了,不能當真,我只是想強調後面一句,黎黎,你一定要相信我。”
所謂關心則亂,而眼前的姚遠因為心急而慌,我忍不住大笑:“逗你的,你快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等下小護士進來看到,還以為我得了什麼絕症要讓你傾家蕩產的資助我呢?”
醫學院的高材生都免不了呸呸兩句,然後摁著我的腦瓜說:“你就不能想點好的,比如我這是要向你求婚,或者是從此以後我就賴上你了。”
我咯咯笑著:“醫生都很嚴謹的,哪能隨便亂說,好啦,快收起來吧,我想了解一下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有麻藥對孩子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