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都有些受不住,妹兒自然會覺得委屈。

我的腦海裡一直在回想著韓野和小榕見面的場景,果真是父子情深,只是更多閃現的是妹兒抱著泰迪熊的樣子,和小榕初到這兒的時候的感覺一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有人抱住了我,再睜開眼,韓野做了個噓的動作。

我和他從妹兒的房間出來,回到主臥,我坐在化妝臺前抹著面霜:“不是累了一天了嗎?怎麼還不睡?小榕睡下了嗎?”

韓野拍了拍身邊:“黎寶,你過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我躺了過去,韓野為白天在醫院的事情跟我道了歉之後,我以為他要跟我講關於七年前的事情,或者是小榕的身上,但他都沒有,我等了很久,他突然抱住我說:

“這麼晚了,我就跟你說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我仰頭看著他:“是關於小榕的媽媽嗎?”

韓野啄了一下我:“是關於妹兒的媽媽,黎寶,這些日子我好想你。”

矯情了半天,我問:“最重要的事情呢?”

韓野已經閉了眼:“說完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睡覺,睡醒之後才有力氣幹壞事。”

每次都到了很關鍵的時候就突然間轉移話題,我看他確實很累了,也沒有再追問。

清晨睡的正香,感覺身上有什麼人壓著,天剛矇矇亮,韓野才睡了幾個小時,就已經開始精力旺盛的幹起壞事來了,我哼哼唧唧的配合著,完事之後接著睡,睏意太深根本無暇顧及他,只是意識模糊間好像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如果有一天我需要離開你一段時間,請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來。

我以為自己是做夢,睡醒之後妹兒在客廳裡哭,我起身的時候還差點摔倒,眼前一片黑暗。

過了很久才重新回到光亮中,走出臥室後,張路使出渾身解數在哄妹兒,見我起床,張路無力的揮著手:“快來看看你的寶貝女兒吧,我實在十八般武藝都已經使完了。”

我走過去替妹兒擦了擦眼淚:“愛哭鬼,大清早哭什麼?做惡夢了?還是路路阿姨欺負你了?來,跟媽媽說,媽媽幫你做主。”

妹兒嚎啕大哭,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無奈之下我只好看著張路:“到底什麼情況?你是不是又逼著我女兒叫你乾媽了?”

張路蜷縮在沙發裡,竭力洗白:“不是我,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你咱閨女哭成這樣,我逗她笑才差不多,你要怪,就怪你的枕邊人吧,他乾的好事。”

我想應該是韓野只顧著小榕,忽略了妹兒吧。

“韓叔呢?小榕呢?還有你的債主呢?三嬸和徐叔回來了沒有,屋子裡空落落的。”

按理說這個點應該是家裡最熱鬧的時候,沒想到早餐也沒有,人也不見。

張路耷拉著腦袋:“都走了,可不就空落落的嗎?三嬸和徐叔還沒回來,不過應該是在路上了,魏警官剛剛打來電話,說是王燕自己回了病房,允許我們今天去跟王燕見面,試圖透過我們的嘴來撬開王燕的牙關。”

我更關心的是張路那一句都走了是什麼意思。

“韓叔這麼早就去醫院了嗎?那他們吃早餐了沒?”

我抱著一絲僥倖問道,張路遞給我一張字條:“自己看自己體會,看完後好好哄哄咱閨女,別把眼睛哭腫了。”

我遲疑的接過那張字條,看完後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坍塌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