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嘀咕一句:“那你乾脆把我的臉也擋起來好了。”

韓野的巴掌立即遮住了我的臉,我大笑著她推開,張路揶揄道:“恩愛留著回家秀,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學著點,很快就輪到你們倆了。”

婚禮確實很快就要開始了,但是裘富貴卻突然起身離開,說是一會兒就回來。

結果司儀在臺上喊了半天有請帥氣的新郎閃亮登場,裘富貴卻跟失蹤了似的,留下尷尬的司儀一遍一遍的喊著,沈冰站在花房裡痴痴的等。

我們都已經入座到了婚禮前面的貴賓席,視野最好的地方,張路剝了一顆喜糖,邊嚼邊說:“司儀眼瞎,但新郎官有自知之明啊,這不,自知自己不夠帥氣的新郎覺得不好意思登場,怕汙了大家的眼。”

張路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司儀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於是司儀一抹額頭上的汗水,重新喊道:“有請新郎閃亮登場。”

新郎依然毫無動靜,臺下都已經竊竊私語了,沈冰也開始急了,張路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有好戲看咯,向來都只有新娘子逃婚的,我還是頭一回遇上新郎官臨陣逃脫。”

等了很久,臺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餘妃突然走上了臺,手中拿著一個話筒,臨危不亂的救場:“新郎官說大家的掌聲不夠熱烈,他不好意思出場,大家給點掌聲好嗎?”

張路叫喊的最歡,掌聲震天響,我們都以為新郎官應該很快就出現了,結果餘妃話鋒一轉:“都說了先鼓掌後欣賞,那我們就先來欣賞文藝節目,新郎官還在處理一點要事,土豪一般都很忙的,請大家諒解。”

臺上餘妃在救場,花房裡陳曉毓在著急的和沈冰說著什麼。

我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張路和我一樣,但她那擔憂的神色裡突然多了一絲欣喜,悄悄說:“裘富貴那麼胖,該不會是臨上臺時因為太激動太興奮,然後一命嗚呼了吧。”

我敲打了一下張路的手背:“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不要咒人家,可能是禮服什麼的突然崩開了吧,畢竟那兒的臺階好像有點高。”

張路捂嘴笑:“曾小黎,你也夠毒舌的,人家可能只是突然有一個緊急事件要處理呢?畢竟生意人很忙的,不過你看那餘妃,落落大方,不愧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千金小姐,就算晚上賣身賣肉,也絲毫不影響她白天的驕傲和自以為的高貴。”

韓野和傅少川一直都是帶著笑看著我們,我被韓野看的毛骨悚然,拿手摸了摸他的臉:“你幹嘛盯著我看,我臉上有花嗎?”

韓野笑眼微眯:“好些日子不見,我的未婚妻好像又變漂亮了許多。”

張路渾身一哆嗦,對傅少川說:“這倆人也忒肉麻了點。”

傅少川也笑嘻嘻的看著張路:“嗯,我覺得韓總說的對,我也覺得好些日子不見,我未來的妻子也變漂亮了許多。”

張路一拳掄過去:“叫你油嘴滑舌,揍扁你丫丫的。”

傅少川攤攤手,朝著韓野無奈的嘆口氣:“家有猛虎,不過我好像很享受。”

韓野將手悄悄環繞住我的腰:“幸好我的嬌妻溫柔似水。”

這恩愛秀的我自己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張路更是端著酒杯跟我碰了碰:“罰你喝了這一杯,不然狗糧太噎人,吞不下去,得用酒漱漱。”

桌子上的紅酒都是價值不菲的,我在韓野的家裡看到過好幾瓶。

一口喝下後,韓野在我耳邊問:“口感怎麼樣?”

我吧唧一下嘴,舔了舔嘴唇:“好像有一股單身狗的味道。”

張路兩手插胸,哀嚎一聲:“沒天理啊,這麼瞧不起我這隻單身狗。”

我和韓野雙雙將目光落在傅少川身上,張路立即起了身來拉我:“陪我去趟洗手間。”

不是剛去過嗎?

我在去的時候小聲嘀咕,張路摁著我的腦瓜:“你呀,恨鐵不成鋼啊,能不能有點出息,不能太黏著男人的,小心韓大叔不把你當回事。”

我吐吐舌頭:“你就羨慕嫉妒恨吧。”

去洗手間要路過一排包廂,我和張路手挽手著走,路過最後一間包廂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面有異樣的聲音,張路耳尖,立即拉住我:“這裡頭有名堂,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那種婚禮之前,新郎官和別的女人搞在一塊了吧,我記得有個電視劇裡面就是這麼演的。”

我沒好氣的回答:“那叫回家的誘惑,當初拉著你看,你說秋瓷炫還沒你好看,現在文盲了吧。”

張路悄悄冒了過去,還回了我一句:“後來我惡補了一番,我還跟你說秋瓷炫長的很像你來著,尤其是你後來剪短了頭髮提升了品味後,和蛻變後的林品如簡直一模一樣。”

我才不信她嘴上沒把門的那些話,越靠近包廂,裡頭的動靜越大,我用力拽著張路:“快走吧,被人發現了不好。”

張路自然不肯錯過這場熱鬧,誰料她用力一掙脫,我沒拉住,她就這樣朝著包廂門撞了過去。